一行人無功而返的回到白鷺城,但倒也不能完全這麼說,畢竟他們還拐回來一隻差不多有三境巔峰實力的小老虎;只是下山的路上氛圍格外的凝重,目前還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線索,蘇言有無數次想講幾個笑話來活躍一下氣氛,但是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過後,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白婕沒有等到訊息,她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處在崩潰的邊緣。
小老虎走進院子的一瞬間,眉頭就皺了起來。
“有好吃的味道。”
“那是家裡養的豬,你不許動歪心思。”蘇言敲了敲她的腦殼,“屋裡還剩下早上吃剩的半個燒餅,給你了。”
小老虎捏著鼻子,勉強著自己把燒餅嚥了下去。
“你沒發現什麼別的東西嗎,味道什麼的?”周陽嘆了口氣,“好好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真就原地蒸發了呢?”
蘇言突然望向豬圈,神情詭異,他轉過頭抓住白婕的手,沉默了好一會,才悠悠地問道。
“你這幾天,有餵過這頭豬嗎?”
白婕搖了搖頭,眼角的淚痕依舊明顯。
“我丈夫都沒了,哪還有心思管一頭豬的死活,這畜生一直都被關在籠子裡,我丈夫的丟失能和它有什麼關係......”她說著說著,表情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
“對啊,我明明沒餵過它啊。”
“可如果你沒喂,在我們回來後,這頭豬表現的怎麼這麼安穩?”蘇言嚥了口口水,“食槽是空的,水槽是空的,但是它卻有種吃飽喝足了的感覺,悠哉地睡著覺......”
“這不對勁吧。”他說。
院子裡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一時間除了偶有蟲子的嗡鳴之聲,無一人說話。張白安握著紅翎的手慢慢捏緊,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崩成了一條弦。
“夫人,您丈夫,他可能根本就沒離開過這個院子。”
一個想法漸漸在蘇言的心中成形。
他望向周陽,兩人默契地點了點頭,後者慢慢向豬圈哪裡走了過去。
那頭豬睜著眼,黑溜溜的眼珠浮現出一種詭異的戲謔神色,它那張乾淨的豬嘴彷彿出現了那擬人似的微笑,看著幾人,那表情真實到令人想吐。
周陽走上前,一刀斬下它的頭顱。
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他以食指為劍,輕輕劃開那頭豬臃腫的腹部,一股難以忍受的腥臭氣息撲面而來,就像是嘔吐物與糞便攪在一起發酵幾天一樣,惡臭的腐爛味道瞬間傳滿整個不大的小院。
他倒吸一口涼氣。
有什麼東西從豬的腸子裡滑出,那東西還保持著完整的形狀,只是已經模糊不清了,腥臭的味道眯的人睜不開眼,張白安跑到一邊,哇哇吐了起來。
周陽的手不受控制的在抖動,他捂著鼻子,大張著嘴,但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東西面部的五官呈現出積壓在一起的糊狀,整個人縮成了一個不規則但近乎球狀的物體,他包裹著胃液和血漿,卻已經失去了面板的保護,唯有幾根顯眼的肋骨裸露在空氣中,還有頭顱似的大致骨架,彰顯著這東西生前可能的形態。
那是一個人。
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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