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天災一般。
十年前,嚴景這個名字,是能止妖獸幼崽夜啼的。
火焰吞沒了蘇言,那即將捱到眉心的鐵劍慢慢融化在無窮盡的熱浪裡,鐵水蒸發在滾燙的空氣之中。
嚴景鬆了口氣,她望向一邊震驚到說不出話來的宋雲荷。
“小姐......”
宋雲荷重重地喘息著,臉色煞白,她只感到剛才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雙腿忍不出地發抖;那一劍的死意久久不散,如同跗骨之蛆般蠶食著她。
“他,他死了嗎?”
嚴景點點頭,剛要說話,突然,火焰中傳出一聲低吟。
“散。”
嚴景只感覺自己腦袋嗡的一聲。
大片的靈氣瀰漫開來,沒有任何技巧,道法,或是像她一樣的術,只是最普通、最純粹的靈氣。
卻覆蓋了她的燭龍焰火。
嚴景突然覺得渾身血液湧上了腦海,有種久違了的燥熱感充斥著身體,她望向那逐漸清晰的身影,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歡愉。
似乎早已經遺忘了的、戰鬥的感覺。
“再來!”
赤炎重新燃燒,她嘴角列開一抹笑容,飛向那個少年。
碧藍天空下,蘇言不帶任何表情,太陽在身後凝聚成星軌般的光影,像是一尊神只的雕像。
他閉上一隻眼睛,隔空對準嚴景的額頭,手指彎曲,呈現出像是彈腦瓜崩一樣的形狀。
“biu”
朝雲白霧,寒蟬悽切,墨雲拖雨,似青絲換華髮。
嚴景愣了。
這靈氣,為什麼這麼熟悉?
好像,在哪裡見過。
晴空白日之下,盡是鋪天蓋地的恐怖威壓。
赤焰分散而開,無法阻擋分毫,嚴景只感到那一絲靈氣擊到了自己的額頭,然後只感覺眼前一黑。
“那條黑蛟,是你殺的——”
蘇言沒有理會,他繞過昏厥了嚴景,一把抓過宋雲荷,沒等她反應過來,便對著她屁股,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宋雲荷愣了愣,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