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她被夜家收養。
夜熙辰給他給了她全新的身份。
唯一。
對於童年的悲慘遭遇,她記得最清楚的是父母的死亡,以及,夜熙辰在她最絕望時候給予的溫暖。
在母親的葬禮上,她跪了一天一夜。
或許是因為母親死前的掙扎與反抗畫面讓她記憶太深,所有人拉她勸她的時候她都不讓碰,直到只撐不住幾乎暈厥。
只有夜熙辰和她一起跪下,不同於別人的同情與憐憫,而是很認真的告訴她:“小鈴鐺,以後我陪你。”
從那以後,她也只信任依賴夜熙辰。
即便他也只是個未成年的小少年。
被夢魘纏繞的夜唯一始終不得安寧,哪怕是請來了催眠師強行讓她睡覺也沒辦法。
夜熙辰拎起催眠師的衣領,“這都做不到,要你何用!”
催眠師瑟瑟發抖,“大少爺,小姐這是心病,她不看不聽,我也沒辦法催眠。”
催眠也需要對方稍適配合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夜唯一現在可以說是遮蔽外界的一切,她的世界只有自己了。
“你的意思是,現在無能為力,只能等她自己從夢中醒來?”
夜熙辰話裡的每一個字都帶著迫人的壓力,催眠師緊張到額頭抖滲出汗水。
他仔細在夜唯一身邊聆聽,忽然驚乍一叫:“大少爺!我想還有一個辦法!”
夜唯一除了抗拒靠近,僅有的突破口就是那句:“哥哥,救救我。”
“在小姐的潛意識裡,只有大少爺您才能救贖她,可以說她內心不排除您的接近。”
聽到這句話的夜熙辰眸光微閃。
催眠師繼續賣力的解釋,“可能是因為小姐當年遭遇不測之禍時,您剛好出現,是把她救出的人,所以在那段不好的記憶裡,您是唯一的救贖。”
夜唯一希望夜熙辰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