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小孟點頭，隨手將泥巴塗在了身上，“這些聽過往武夫，掌櫃的說江湖，泥巴可以遮掩氣息，也是一點江湖經驗吧。”
“對了，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小和尚也抓起了地上的泥巴，“令小僧心驚肉跳，難以凝神。”
小孟開啟盒子，裡面只有一截殘劍。
顯然，小和尚修的是慈悲，對劍道，沒有太多深究。
這截殘劍，便宜了小孟。
意識被拉進一座奇詭的空間，一名男子持劍開天。
只是一劍，便劃破虛無。
小孟的眼睛生疼，被男子的劍氣所傷，流淌血淚。
這僅僅是他，驚鴻一瞥。
男子的劍，小孟萌生一種熟悉的感覺。
同樣，無光無華，簡樸歸真。
只是，威勢卻比小孟強了太多。
這是機緣。
對小孟而言，不可多得。
男子的劍，帶著一種氣勢，勢如破竹，一往無前。
那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劍意。
小孟出劍。
臨摹男子的那一式開天。
“不對，為何我斬出的劍，少了那種韻味？”小孟深思。
目光再次盯上揮劍的男子，一遍又一遍做著同一個動作，不知疲倦。
“應該速度再快一點。”
小孟又斬出了一劍，還是沒有破開虛無。
“力量不夠，再來。”
“心神未於劍合，再來。”
“再來！”“再來！”小孟忘記了時間，忘了自己的道，忘記了手中的劍，忘記了本應知曉的一切，像機器一樣，出劍，收劍，出劍，收劍……小孟有一種感覺，他好像成了那個男子。
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心跳，出劍的手法，軌跡，力量，速度，收劍的契機。
“嗤！”又是一劍。
普普通通，卻帶著莫名韻味，劃開虛無。
成了！小孟斬出了那一劍，和男子的劍，如出一轍。
還未來得及欣喜，奇詭空間竟然碎成了一片片的殘塊。
小孟的意識，迴歸了身體。
睜開眼睛，便有兩道劍芒迸射，將堅硬的石頭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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