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他純屬是自己嚇自己。
“鬧夠了嗎?”
小孟行和陳瑜,用著關愛傻子似的視線,盯著他來看。
今天小孟行還有好多事情需要準備,實在是沒時間陪他瞎鬧。
“師兄不騙你,我真的感覺到他來了!”
莫痕現在像極了一隻炸了毛的兔子,兩眼瞪得老大,看誰都覺得可疑。
“那您老,慢慢感覺,我還有事要忙。”
小孟行和陳瑜對視一眼,兩人眼底盡顯無奈。
強行將莫痕拖走,現在放他到這,也只是害人。
一圈黑市逛下來,小孟行需要準備的東西,也備的差不多了,至於莫痕,他那一份,陳瑜早就幫他備好。
距離出發還有半天時間,在這短時間裡,三人各自分開,去和各自較熟的師弟師兄,道一次別。
隨著莫痕、陳瑜兩人離去,只留下小孟行孤身一人,想想他貌似也沒幾個熟人,而且唯一的幾個熟人還讓他拉上鄭老這條賊船。
如今蕭霜寒外出,君舞曦隨他而去,一個個數下來,他居然想找個人道別都找到不到。
人生果然寂寞如雪,雪?忽然小孟行想到件事,一步騰空,迅速化作流光,掠回北寒山脈。
北寒山巔,涼亭。
長琴依舊擺放亭院中央,琴絃一塵不染,像是長期被人擦拭過。
亭外大雪紛飛,但沒一片落雪,讓風吹入。
站在涼亭內,小孟行手腕一抖,從虛空當中抽出一把掃帚,今天就讓他再為這裡,掃一次積雪吧。
盯著風雪,任由雪花拍打身體,不一會小孟行變成一個手持掃帚的雪人,只是這個雪人還會動罷了。
雪掃了又來,散了又聚,若是風雪不停,他便沒有掃清山巔的機會,只不過小孟行好像並不在意,只默默的掃著,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或許是孤獨,也許是無聊。
這場暴風雪下了一個下午,而小孟行也掃了一個下午,待風雪皆定,山巔積雪也散。
望著四周一塵不染的巖地,他笑了笑,鬆開握住掃帚的那隻手,將其送入虛空,放回它該存在的地點。
最後在看一眼涼亭,小孟行離去,這時天又飄雪了。
食堂,夜色雖已降臨,但在這處不夜城,黑色的夜幕早讓無盡光明,撕的粉碎。
明天就是前往天體文明交流的日子,莫痕幾人的好友相約而聚,在食堂為他們擺上一場令人難忘的壯行酒。
不過也是,在食堂擺壯行酒,能不讓人終身難忘嗎?來的人很多,有出師的師兄,也有尚未出師的師弟,畢竟不是誰都像小孟行和洛錦雲,那兩個怪胎。
他兩認識的同齡人,就算是加起來,都可能還不如一個普通弟子來的多。
這場壯行酒,全場兩人就貓在一處角落,默默地喝白水,不是兩人不願喝酒,而是食堂的酒,那是人吃的東西嗎?當然前面那群已經喝瘋了的白痴,另當別論,就這堆瘋子目前的狀況,再難吃的東西,到他們嘴裡都能變成美味佳餚。
這天食堂的大廚們都快笑瘋,這還是頭一次,食堂一次性賣出如此之多的黑暗料理,以及墨綠色,由不知名生物,釀造出來的不知道是算果酒,還是獸酒的玩意。
今天兩人難得沒去管林語蔭,反正是最後的狂歡,讓她和她那群小姐妹瘋一會也好,畢竟下次再見,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場狂歡一直進展到後半夜,所有人基本上都放開了喝,一個個醉倒在食堂門口。
這個時間段,還清醒著的人,只剩下小孟行,洛錦雲以及趙老,食堂大廚,早讓莫痕,伊連拉出來一起瘋,這會都喝的死醉。
至於趙老,那是他老人家功力深厚,全場一半弟子輪流來灌他,全讓他一人放到,至今還保留意識清醒,不僅清醒,他還把另一半,也輪流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