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夜幕降臨,北寒山的雪也越下越大,幸運的是莫痕兩人搭的草廬足夠結實,歷經風吹雪打也不見吹落一縷甘草。
雪人進過一夜吹打,這會已經有了結冰的徵兆,夜深了,小孟行還是那副模樣。
雪在阻隔呼吸後,他乾脆連呼吸都放棄了,在蓋住雙眸後,他也合上了雙眼,隔絕溫度後,他體內的血液也停止了流動。
大雪下了一個晚上,小孟行也在草廬外站了一個晚上。
清晨第一縷晨光綻放,雪人外表冰面開始出現裂痕,三個呼吸後,寒冰碎裂,抖去碎冰,小孟行身體恢復正常。
刀好還是那把刀,人也還是那個人,人不僅不累,反而還越來越有精神,只是境界那道門還卡在小孟行面前。
任他錘任他打,但境界這道大門就是不出現,連門都看不到跟別說入門了。
長刀歸鞘,迎著初升的太陽,他伸了個懶腰,失敗是理所應當,他也有心理準備,真要是一步到位,他都有把自己切開來研究的打算。
一次失敗不代表什麼,不到不撞南牆不死心地步,一切皆有可能,最怕的就是自己心已經死了,也還不願意放棄。
舒緩身形過後,小孟行從草廬內取出鍋架好支架。
啪,一聲,他打出個響指,只見指尖浮現一團毫米大小的熔炎,周圍溫度迅速升高。
積雪消融,在清出一片乾淨的地方時,那團毫米大小的熔炎已擴張到拳頭大小。
小孟行的身影,更是被周圍高溫扭曲不成人樣,點燃木頭,他手一甩便散去那團熔炎。
神念抽取空中水汽,為保證水汽純淨,他特意避開所有被輻射渲染過的水蒸氣,一秒不到,一鍋純淨水被收攏,放在火架上烤。
雖然水足夠純淨,但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更願意和燒開過的熱水。
走出營地,小孟行急速掠向遠方,他需要在水燒開前些,打到足夠的獵物。
今天的早中晚飯菜全壓在這場出行當中,他今天的任務很緊,三境就猶如道天塹般,將他與三境大門遙遙隔絕。
既看不到,也莫不著。
搖著頭,掃去心中雜念。
飛在高空,小孟行鎖定一隻雪豹,其實早在前面他就發現了一片狼群,不過幸運的是,狼肉這東西他早在前幾個月,就已經吃膩,好不容易找到只豹子,怎麼能放走。
沒這隻豹子,他還能忍上一忍,但現在這隻豹子大搖大擺的跑在自己身前,他想放,他肚子也不願意放啊!從天而降,一刀拍死,連第二招都不用,戰鬥就已結束,扒皮剝骨一頓操作,小孟行將雪豹身上能取的肉削了個精光,至於頭腳皮毛之類,大自然會為他解決一切。
遠處的狼群早就聽到這邊動靜,只是懼於小孟行的實力,那二三十隻狼還不敢動手。
待小孟行前腳剛離開,後腳這群狼便一擁而上,將雪豹身上留下的骨肉皮毛啃了一個精光。
趕在水燒開前趕回營地,將水儲存好,小孟行支起第二個火堆,肉早在路上便被他分好,三分之二用來烤,剩餘丟入鍋裡再聚來水汽,直接開煮。
對於這類生化肉,小孟行沒放一絲鹽,和調味品,因為這些肉本身就讓輻射給誘導變質,即便是抽去輻射,已經變質的肉也無法變回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