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夜幕開始降臨。
燭火點燃,紅色的燈籠被船隻上的侍者,掛出了船外,將河面映照的通紅。
船隻駛入城內,河流兩岸皆由酒樓或是客棧佔據。
沿途小孟行在路邊看到不少燒烤攤,看來燒烤在這個世界還很有市場。
“師兄您能不能安分一點!”
指尖捏著一枚棋子的陳瑜,扭頭對身旁的小孟行吼道:“您晃來晃去,把我下棋的思路都給晃沒了。”
聽到這句話,小孟行在甲板上定住身形,轉身審視了陳瑜一眼:“就你那破技術,就算是沒有我,你也下不出什麼好棋。”
“師兄,你侮辱我的人格可以,但你不也可以侮辱我的棋藝,棋我可下了十年!”
陳瑜一拍桌面,將臺上棋子震散。
“我都懶得侮辱你。”
懶得搭理他,小孟行眺望遠方,身後莫痕和陳瑜的棋面覆盤,貌似進行不太順利,兩人相互指責對方偷子,自己少子,鬧到後面還把小孟行扯下水。
不得已之下,小孟行只好根據腦子裡還記得的棋盤擺出,然後一通大棒加蘿蔔,警告兩人別來煩他。
莫痕兩人會怎麼撕,他才不想去管,反正也鬧不出人命。
撇去身後那兩麻煩,小孟行難得獨享了這份寧靜。
就在此時,城內河面駛來三艘樓船,樓船花紋繁多且細緻,每艘船隻各有不同。
曾有細心人研究,如果將這些花紋以一種特殊的順序排列好,將會看到這世間最美的花朵。
可惜是,每年嘗試的人何其多,但就是沒見有誰成功過。
不用多說,繁花閣的人到了。
眾多才子也早已等的望眼欲穿,現在終於到了大展身手身手的時候。
手中摺扇一搖,身下長衫擺動,才子們自我感覺良好的站在樓船間走廊,向前方繁花閣內的姑娘們行了一禮。
樓船全數停下,船隻內的侍者開始行動,在各船之間架起了通道,供眾人來往。
經各船這麼一弄,莫痕兩人徹底沒了下棋的逸緻,兩隻手不約而同的在棋盤上,那麼一搓,搞定完事。
在船沿邊找到小孟行,三人再度聚首。
“開始了嗎?”
小孟行問道。
“應該是吧。”
莫痕扭著脖子,四處張望,見才子們行動起來,才肯定回答。
“哎,師弟,花魁是怎麼選的?”
小孟行學著他,掃視周圍一圈,但除了看到一夥大老爺們外,還是一群爺們。
視線瞄向高層,他才發現不同之處,比起下面這些人,高層除了寒門士子外,各大家族的公子哥們,紛紛自我攜帶丫鬟侍女,最後外圍護衛再擺上一圈。
樓船高樓也是一處兩極分化的地點,寒門士子與世家弟子之間的對比,給人一種直觀的感受。
不過與之相同的是,比起下面那群人,他們不用親自下場等待繁花閣的候選人挑選,而是高坐在閣樓,等待繁花閣的人送上名冊讓他們挑選。
“問陳瑜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莫痕果斷甩鍋給陳瑜,不過他所說的話小孟行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他不清楚簡直搞笑。
今日之行後,莫痕在小孟行眼裡那個濃眉大眼,心地善良,內在淳樸老實人的形象,已經徹底崩塌。
這才幾天,人物形象便拿他自己毀的一塌糊塗。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還有一點是容顏,每年基本上比的就是這些。”
陳瑜熟絡的報出比賽內容。
“那如果有兩人容顏不分上下,其餘也各有春秋,怎麼說?”
小孟行想到鍾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