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鋪灑在了公子清淺的屋子裡。公子清淺坐在床邊看著窗戶外發愣。
現在已經寅時末了,劉濤怎麼還未打水來?
劉濤還真的來不了了。他昨晚被醉酒後的慕容雪給睡了。
現在劉濤躲在浴房的浴桶裡糗著呢?桶裡的水早就涼了。劉濤卻閉著眼睛欲哭無淚。這叫什麼事兒啊!劉濤簡直覺得自己真的沒法見人了!
慕容雪正坐在自己的床上發呆呢?自己做了什麼?任她平日裡再膽大,此時她的臉也像個熟透了的柿子一般顏色了。
我只要不說,誰會知道?那個劉濤必然也不會說破此事!慕容雪畢竟是個爽朗之人,所以她吩咐侍婢侍候她洗浴。
劉濤在浴桶裡抬起頭,一抹刺眼的光亮劃過他的臉龐。他這才意識到時辰不早了。
公子清淺自己穿上了衣衫,他剛走出屋子就看見劉濤端著水盆滿腹心事地走了過來。
“這麼晚?”公子清淺進屋開始梳洗起來。
“我洗浴的時候睡著了。”劉濤只覺得自己的耳根發熱,臉發燙。
“哦?”公子清淺挑了一下眉頭,看著鏡中的劉濤。
劉濤以前通常是在自己午睡的時候才洗浴的。莫非昨夜他和慕容雪發生了什麼?公子清淺暗自尋思著。
劉濤覺得今天公子清淺的頭髮格外的滑,他梳了三次才將他的髮髻挽好。
“你去看看艾子申!”公子清淺吩咐道。
“是!”劉濤擦了擦額頭的汗走了出去。
公子清淺知道劉濤肯定是有事瞞著自己。不過男女之間的事,他是不太過問的。劉濤畢竟是不小了。
艾子申此時睡得正香。他在睡夢裡還在叫著乾杯呢?劉濤見狀只好退了出來。
“大哥!秦玲約我們去鷹山踏青!”慕容雪跑進了公子清淺三人的院子裡。劉濤正從艾子申的屋裡走出來。他看到慕容雪站住了腳。一種難堪的情緒在他的體內蔓延。
慕容雪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後就進了公子清淺的屋子裡。
“我們是該出去領略一下大宛國的風光了。”公子清淺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還正愁著怎麼能進一步瞭解秦家庶子的情況呢?
“我已經吩咐人準備好了兩天的乾糧!你們收拾一下,我們府門口見!”慕容雪走出院門時,劉濤還站在原地發呆呢!
“劉濤!叫醒艾子申!”公子清淺走到門口看著廊下的劉濤道。
“是!”劉濤轉身又進了艾子申的屋子裡。他好不容易將艾子申弄醒。
“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了?”艾子申一臉的不快。
“我們要去鷹山踏青!公子讓我喊你一起去!”劉濤抓住了艾子申搖搖欲倒的身子。
“去!”艾子申頓時清醒了。他蹦到地上跑到門口才發現自己沒穿靴子。劉濤幫他穿上靴子,整理了一下衣衫。
艾子申跑到外面的水缸前洗了把臉,然後拿出自己的巾帕擦了擦臉。他的巾帕被他丟在了水缸裡。
劉濤想說什麼,卻想起了公子清淺的話,於是便不再言語了。
兩輛馬車一齊駛向了鷹山方向。鷹山在大宛國京城的西北面。一條平整的道路直直地通向鷹山的山腳下。
路的兩邊是綠色的青草地。草地上開著鮮花。遠遠地望去,竟有萬綠叢中一點紅的美妙景象。
艾子申昨夜喝醉了酒,他只是一個勁兒地睡著。公子清淺看著窗外的景緻,心情舒暢了許多。
秦玲坐在慕容雪的身邊發現她時不時地發一會兒呆。
“哎!你不是有意中人了吧!”秦玲自從見了公子清淺之後,便時常在家裡發怔。她的母親見了便問她這句話。
“別亂說!”慕容雪說著,一抹紅雲飛上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