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重走進客棧,看到客棧老闆坐在桌臺後打瞌睡。
“老闆!不做生意了麼?”張重用手指敲了敲桌臺。
“哦!我們這有上好的客房!不知是幾位哪?”老闆費力地站了起來。他實在是太肥胖了,他坐過的椅子發出“吱嘎”的聲響。
“兩間上房!”李重付了定金。
“公子得自己將馬車拉到後院了。今天義陽郡守魯公的女兒辦滿月宴,幾乎全城的人都去吃免費的流水席了!”老闆用他那肥厚的手掌拿起抹布擦了擦桌臺解釋著。
張重這才知道為什麼不見一個夥計了。他出去跟羅坤一說。羅坤讓他將馬車拉到後院。然後兩個人去了義陽郡守的府邸。
魯公的府門前整整一條街都是吃客。羅坤上前一看,菜餚十分的豐富。
“這魯公倒底是有錢哪!”羅坤說著坐下吃飯。
“有錢的人多了去了!那也得捨得花不是?”羅坤身邊吃席的老人聽了他的話回道。
“也是!不知老丈可曾看見魯公女兒的媒人公子清淺?”羅坤探問道。
“那可是個大人物!幽京的英雄啊!不過據說他回京了,再沒回來!”老丈一臉的敬仰之『色』。
他果然沒在邊關。羅坤吃了一口菜暗暗地思量著。
“公子!我們還找嗎?”坐在羅坤斜對面的張重小聲問道。
“既然來了!就找一找吧!”羅坤想找到公子清淺在邊關的落腳點。
這流水席裡免不了有官兵。張重在羅坤的授意下給一個看起來官職不小的軍士倒酒。
那軍士本就喝得有些多,他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張重問他公子清淺在邊關是否有私宅。那名軍士搖了搖頭說:“他倒沒有!原統帥七皇子在西山倒是有個小築!”
張重待細問,那軍士竟然醉趴下了。張重把這個訊息告訴了羅坤。
“這就對了!”羅坤起身和張重回客棧。羅坤和張重泡澡時,張重問羅坤什麼時候去小築。羅坤說不去了,明日去武陵郡。
張重問為什麼不去了?羅坤說公子清淺不在那裡。
武陵郡依然人多。羅坤的車馬在街道上緩慢地行進著。他們好不容易來到一家客棧門前。客棧的夥計趕緊將馬車拉到後院停放。
羅坤二人住進了客棧。宮池等人住在了離他們不遠的小客棧裡。
“他們為什麼到了邊關後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是來到了武陵郡?”李靖山問坐在羅坤住的客棧對面的酒樓的宮池。
“他認為公子清淺不可能在邊關。”宮池吃著花生米,喝著酒。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客棧的門口。
羅坤在客棧里美美地睡了一覺。他起來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去對面酒樓吃一頓!”羅坤帶著張重進了客棧對面的酒樓。
他們點了幾個店裡的招牌菜吃了起來。宮池和李靖山走下樓來。
羅坤瞥了一眼宮池。他從宮池的佩劍和錢袋的料子看出他是臨國人。
宮池走到羅坤的對面施禮。羅坤請他坐下來一起喝酒。
宮池本就有意和羅坤談一談,遂坐了下來。李靖山立在了宮池的身後。
店夥計添了碗筷。羅坤和宮池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後宮池切入正題。
“我知道閣下去尋什麼人。我也正在找他。我們的目的一致,不如同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