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有人故意害他?”貝淺淺問出這話的同時,眼睛瞪得有些大。
鍾離爵安撫似地將她圈進懷裡,孕婦的情緒不能大起大落,再說,為了一個外人,至於這麼一驚一乍的?
“不會有人看著咱們中午跟他鬧得不愉快,故意害他,然後栽贓給你吧?”貝淺淺這次問出的話,可是明顯地帶著緊張了。
就算這個黑鍋最後能洗清,但被冤枉也挺難受的,再說,這話要是傳出去,對鍾離爵的名聲也不好。
“爺爺又不是老糊塗,想要這麼做的人,無非就是為了讓他相信。要是他都不會信,這個局豈不是白做了?”鍾離爵語氣輕鬆,絲毫不見一點擔心。
經鍾離爵這麼一說,貝淺淺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白白嚇了自己一把。鍾離承年又不是那麼還騙的,能這麼勝券在握地周旋在這三個孫子之間,可見鍾離承年可不是一般的爺爺。
這麼一想,貝淺淺也就放心了,又安心地窩回到鍾離爵的懷裡,又蹭了蹭,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看著她總算安分下來了,鍾離爵在心裡哀嘆,都說懷孕媽媽不容易,他這個做爸的也不輕鬆。又要懂得察言觀色,還要會心裡輔導和紓解,這麼容易呢?
“我們不過去看看嗎?”貝淺淺問。
“嗯,是該過去看看,你要是累,就別過去了。”鍾離爵不想貝淺淺總往醫院跑。
他覺得,醫院是細菌最多的地方,擔心影響到孩子。再說,現在貝淺淺的抵抗力也弱,就算傷風感冒,不能吃藥,也挺難受的。
“還是過去吧,不然,大伯和大伯母又該對你冷嘲熱諷了。再說,還有那個鍾離安怡,藉著這個事,不一定怎麼編排你呢。”貝淺淺說。
就算她沒辦法以一頂三地跟他們抗衡,但起碼要陪在鍾離爵身邊,讓他知道,他並不孤單。
鍾離爵將貝淺淺摟得緊了一些,她的這些關心,不是那種轟轟烈烈地強勢,卻潤物無聲般地已經滲入進了他的心裡。
就連長久以來,以為即便是自己一個人一輩子也無所謂的鋼鐵般的心,現在也不知不覺間被貝淺淺感化得成了繞指柔。
“有我們家的戰神,我還怕誰?”鍾離爵煞有其事地說。
“嗯,我來保護你。”貝淺淺拍著胸脯,一副老大的架勢。
兩個人鬧了一會兒,起床洗漱、換了衣服。他們從臥室出來,看到許言和陳嫂已經在為即將開始的烤肉做準備了。
看著他們換好了外出服,許言有些意外。
“怎麼了?要出去嗎?”許言直覺,是不是貝淺淺哪裡不舒服了。
“不是我,是鍾離皓出車禍了,我們過去看看。”貝淺淺趕緊解釋。
他們家,現在把她完全當成國寶,就算有個風吹草動,就得全家總動員。就像現在,許言只是這麼問了一句,四雙眼睛就都從廚房出來,盯著她看。
一聽不是貝淺淺有問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但知道鍾離皓住院了,貝景澤還是不免要問一下,如果有需要,他和許言也該過去看一看的。
“還不清楚,爸和媽,你們現在先別過去了。我和淺淺也就是去露個臉,等我們看看是什麼情況,過後,你們想過去再去。”鍾離爵說。
不用鍾離爵多說,許言和貝景澤也能明白他的意思,就以鍾離安怡那個孩子的脾氣,要是現在在醫院看到他們,一定會把中午見面時,發生的不愉快說成是導致鍾離皓出車禍的原因,而鍾離厚學夫婦又在氣頭上,說出什麼難聽的話都是有可能的。
既然他們沒有錯,就沒必要去觸那個眉頭,聽了反倒影響心情。
“好,那我們就在家等你們的訊息。淺淺,你要小心些。”許言叮囑。
“放心吧,媽,鍾離安怡近不了淺淺身的。”鍾離爵直接回答。
鍾離安怡對於貝淺淺來說,可謂前科累累,再加上今天有這麼個事給她做藉口,說不準她就敢趁著鍾離爵不備,對貝淺淺動手。
知道鍾離爵聽懂了自己的意思,也相信鍾離爵能保護好貝淺淺,許言才讓他們出門,並一再叮囑路上開車要小心。
鍾離爵和貝淺淺是最後趕到醫院的,遠遠地,就能聽到鍾離皓媽媽的哭聲。她一邊哭一邊詛咒著撞鐘離皓的人,別說此時她撒潑地形象,就是這罵出口的話,也是一點兒豪門貴婦形象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