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戲子,還敢搬出我爺爺來羞辱我,你連給我們家看門都不佩,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叫囂?”鍾離安怡是真的炸毛了。
鍾離安怡是蠻橫,但她不傻,邵一琪這明明是說她沒教養,在老爺子身邊長大,都沒管教好她,這不單單是在罵她,同時也是影射她所受到的家教有問題。
雖然鍾離安怡現在,也越來越因為鍾離承年不像小時候那麼疼她,而心生怨念,但這僅限於她自己吐槽老爺子的不是,別人說,她可不讓。
不管怎麼說,也是從小在鍾離承年身邊長大的,對爺爺的維護也是最強的。所以,鍾離安怡才如此生氣,頓時就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似乎下一秒就要直接撲上去了。
鍾離軒的手又動了兩下,邵一琪攥的更緊了,並衝著他搖了搖頭,鍾離軒的臉色鐵青,他真後悔,之前從未跟鍾離安怡計較過。
他總覺得,不管鍾離安怡做事情再過分,不過是女孩,他要是跟一個女孩子計較,豈不是太小心眼了?
可今天他後悔了,要是以前他對鍾離安怡就像鍾離爵那樣,就算鍾離安怡再囂張,當著他的面也不敢這麼罵邵一琪。
“看門嗎?以鍾離家如今在天璃的身份和地位,竟然要孫媳婦看門護院,這要是被外人聽見,說不準會怎麼猜忌。不過,小姑子,不管我這出身再低賤,好歹也嫁進了鍾離家,現在是軒明媒正娶的老婆。可你這千金小姐之軀,也不知這待嫁要到何年何月呢?”邵一琪說得雲淡風輕,但嘲諷的眼神和彎起的嘴角都在明晃晃地告訴鍾離安怡,邵一琪很瞧不起她。
邵一琪長這麼大,還沒有如此敢當面嘲諷她,就連跟貝淺淺鬧了那麼大的矛盾,貝淺淺也沒當面說這麼難聽的話,尤其是正好戳中她要害的話。
頓時,鍾離安怡真的直接跳腳了,她直接撲了過來,因為被鍾離軒擋了一下,隔開了鍾離安怡的身體,但她毫不示弱地趁著鍾離軒不備,從鍾離軒揚起的胳膊下面,一把抓住了邵一琪的胳膊,然後使勁抓了一把。
邵一琪穿著一條合身的針織及膝連衣裙,七分袖,鍾離安怡這一抓,正好在露出的小臂上,瞬間出現了四條血痕,好像眨眼間就要流血一樣的讓人驚恐。
“你在做什麼?你的家教呢?我就是這麼教你的?”鍾離承年暴怒的聲音從鍾離安怡身後傳來。
鍾離安怡再次揚起的的胳膊,頓時被嚇得停在了半空中,一時間,像被點穴了一樣,就那樣維持著一個動作。
而鍾離軒根本顧不上鍾離安怡如何,也不管鍾離承年都說了什麼,他直接拉過邵一琪的胳膊,當看到馬上要流血的抓痕時,一轉身,想都沒想,“啪”第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摔在了鍾離安怡的臉上。
當著鍾離承年的面,然而,鍾離軒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拉著邵一琪去了客廳,喊來管家拿來醫藥箱。
看著鍾離軒結了一層冰的臉,邵一琪有些後悔惹惱鍾離安怡了,要知道把鍾離軒氣成這樣,她就不這麼故意了。
鍾離軒緊抿著嘴唇,一聲不吭地小心翼翼地給邵一琪的傷口處塗藥,邵一琪乖巧地配合,就算消毒水碰到傷口上時,揪心般的疼,邵一琪都沒吭一聲。
門口傳來貝淺淺跟鍾離承年打招呼的聲音,邵一琪轉過頭,正好看到貝淺淺走進來。
可能是聽說她被抓傷的事,貝淺淺走得很急,鍾離爵緊緊地跟在她身後,然後,跟鍾離爵隔了幾步遠,鍾離承年才進門。
“嚴重嗎?還疼不疼?要不,去醫院吧?”貝淺淺問著,已經坐到了邵一琪身邊。
“沒事的。”邵一琪剛想再說些什麼,但看到鍾離承年進來了,就趕緊閉上嘴,沒再出聲。
但她緊緊皺著的眉頭,能看出一定傷口很疼,她在強忍著。貝淺淺輕輕地幫忙扶著邵一琪受傷的胳膊,鍾離軒沒用棉棒塗一下藥,就停一下,然後,在小心翼翼地塗第二下。
可見,他是真的很心疼。嘴角已經抿成直線了,眼睛一直盯著邵一琪的傷口,誰都沒看一眼。
直到藥塗好了,在貝淺淺的幫助下,鍾離軒將邵一琪的傷口包紮好,由於不熟練,繃帶綁得有些醜,鍾離爵嫌棄地將頭轉向一邊,除了貝淺淺以外,其他人的事情他都不會出手,所以,也別奢望他能幫邵一琪包紮。
直到邵一琪的胳膊處理好,所有人也沒向鍾離爵求助的意思,看來,還是鍾離爵想多了。
“放心吧,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鍾離承年說著,看向邵一琪。
“謝謝爺爺。”邵一琪甜甜地叫了一聲之後,就沒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