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煦和鬱冰夕回到貝宅時,鍾離爵已經接貝淺淺放學回家了。看到鬱冰夕和凌煦一起進來,貝淺淺就一直盯著他們,希望鬱冰夕能主動交代。
“先去換衣服。”凌煦輕輕地推了鬱冰夕一下。
他知道,以貝淺淺的好奇心,一定會直接問鬱冰夕去了哪裡?而現在,鍾離爵就坐在貝淺淺身邊,就算鬱冰夕平時再大大咧咧的,現在也難免會難為情。
被凌煦這麼一推,鬱冰夕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跟貝淺淺說了聲“我先去換衣服”,直奔自己臥室。
貝淺淺眼巴巴地看著八卦就這麼沒了,沒好氣地斜了凌煦一眼,她就覺得,現在凌煦是越來越衝著鬱冰夕,已經快要讓她看不下去了。
“有氣衝你老公發吧,不然他也發揮不了其他作用。我先去換個衣服,再來陪你聊天。”凌煦說著,也不給貝淺淺反駁的機會,轉身也走了。
貝淺淺被氣得盯著凌煦離去的背影,恨不得能把他的衣服盯穿了。
晚上,鍾離爵接到鍾離軒的電話,在接聽之前,他還抬頭看了貝淺淺一眼,要是他沒估計錯,這個電話一定又給你邵一琪有關,不然,鍾離軒幾年可能都不會想起來給他打個電話。
“什麼事?”鍾離爵問。
“淺淺晚上不能出門,容易感冒。”在鍾離軒沒出聲之前,鍾離爵馬上又搶著說。
跟鍾離爵隔著沙發坐著的貝淺淺,聽到鍾離爵提到自己的名字,從書中抬起頭,看著他打電話。
電話另一邊是誰,貝淺淺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們在說著什麼,反正就是對方在說,鍾離爵一聲不吭地聽著。
“好,我問問再說。”鍾離爵最終說完,就掛了電話。
“誰啊?怎麼了?”貝淺淺問。
“軒,想問問我們什麼時候準備婚禮,能不能跟我們一起。”鍾離爵說。
“婚禮?跟我們一起?”貝淺淺問著,把書放到一邊的沙發上,就衝著鍾離爵走過去。
連拖鞋都省了,看著她光著腳踩在地板上,鍾離爵頓時就黑了臉。
“就這麼兩步就到了。”貝淺淺也不給鍾離爵發難的機會,直接坐到他身邊之後,雙臂圈住鍾離爵的脖子。
這個技巧是她最近發現的,只要看出鍾離爵的臉色不對,她立即示好,馬上就能堵住鍾離爵的喋喋不休,屢試不爽。
而且,讓貝淺淺想不明白的是,明明一個惜字如金的人,為什麼在她懷孕之後,就總是事無鉅細地對她每天不停地嘮叨,難道懷孕的是他?
“那也得記得穿拖鞋啊,不然受涼,遭罪的不還是你?”鍾離爵說著,已經將貝淺淺的一雙白嫩腳丫握到了手掌裡。
貝淺淺早過了害羞的時段,現在對於鍾離爵主動對她做出的肌體碰觸,貝淺淺都已經完全能接受了,就像已經適應了他這個人一樣。
“是一琪怎麼了嗎?”貝淺淺可不管鍾離爵的嘮叨,她只要岔開話題,鍾離爵就跟著她的話題走了。
看了她一眼,鍾離爵眼裡都是無奈,現在是真的拿這個小東西沒辦法,頂著懷孕這塊免死招牌,真是越來越不把他的話當回事。
而他,也確實是真的沒有辦法收拾她,只能忍住。不然怎麼辦,自己娶回家的媳婦,再怎麼無奈也得寵著了。
這麼一想,鍾離爵在心裡先同情了自己一把。然後,他才把鍾離軒跟他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自從上次他們去過之後,邵一琪雖然跟鍾離軒的關係,表面上是緩和了,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異常。可鍾離軒自己清楚,這樣的平靜只是表面上的,兩個人相敬如賓,這能算是正常嗎?
在給鍾離爵打來電話之前,鍾離軒自己也想了很多辦法試圖解決這樣看似的和好,卻效果不佳。
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這個電話其實是有兩個意思,一個是貝淺淺跟邵一琪的關係,在邵一琪心裡很看重,所以,對於貝淺淺的話,她是能聽進心裡的。還有一個就是她對鍾離爵的敬畏,這在關鍵時刻,鍾離軒還是不得不要借用一下的,起碼,鍾離爵的話,她不會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