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裡得到的訊息?”貝淺淺問。
簡玗還以為,貝淺淺也相信,懷孕不足三個月,不能往外說的風俗,立即承諾不會再跟別人說了。
“我是問你,你聽誰說了。”貝淺淺的語氣很認真,且有追究到底的意思。
這下簡玗有些為難了,他聽出貝淺淺的不快,自己也是一時心急,沒多想就把電話打過來了。要是鍾離爵知道他打電話跟被貝淺淺求證這事,一定又要狠狠地收拾他。
“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這個電話我也沒打過。”說著,簡玗結束通話了電話。
其實,簡玗之所以給貝淺淺打電話,主要是他喜歡貝淺淺的性格,也真的當她是朋友,不僅因為她是鍾離爵的老婆。而且,兩個人的年齡接近,自然相處起來就隨性得多。
接完簡玗的電話,貝淺淺皺著眉,將剛才電話裡的內容考慮了一下,她敢肯定,這件事簡玗一定不是第一個聽說的。
雖然不想去找鍾離爵,但此時,這件事也只能鍾離爵解決。
貝淺淺抬頭,看著四樓的方向,在心裡嘆了口氣,還是起身走向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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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樓樓梯口,貝淺淺沒有上去,她站在最後一個臺階上。然後,喊了鍾離爵兩聲。
聽到貝淺淺喊他,鍾離爵以為她哪裡不舒服,馬上從書房跑出來,看到貝淺淺神態自若地站在樓梯口,才放下心。
貝淺淺沒有上樓的打算,鍾離爵能看出來,這就想起,他之前禁止她進入他地盤的那些狠話。
鍾離爵皺了皺眉,臉色有些冷,他在責問自己當初怎麼就心盲了呢?
可他的這一系列反應看在貝淺淺眼裡,就成了她自作主張的踏入了她的禁區,令他不快。
貝淺淺心裡有些難過,昨晚他送她去醫院以及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那些關心和緊張,在這一刻都成了陪襯,她解讀為鍾離爵是因為責任,她是他法律上的妻子這個身份,他才不得不管她的。
於是,心裡剛剛的想法都冷了。至於謠言是誰傳出去的,怎麼會有這些謠言,都不重要了。她只想讓他知道,那些話不是她說的,她可不想擔一個無須有的罪名。
“那些話不是我說的,我來告訴你一聲。”說完,貝淺淺轉身下樓了。
鍾離爵站在原地,他想了一下,估計貝淺淺跟他說的,應該是說她懷孕的事。可她這反應,又是什麼意思?
貝淺淺沒有聽到身後有聲音,也就是,對於她的反應,他無所謂,這讓她已經有些冷的心,又附上了一層冰。
沒有關係,貝淺淺是一個灑脫的人,凡事都能看開,得到或者失去,也不是很在乎。
可現在不同,鍾離爵強勢地在她心裡佔了位置,卻又冷漠的將她隔絕在外,貝淺淺不甘心。
如果是別的事,她會追討一個真相,一個說法。
可感情,她膽怯,而且是面對鍾離爵,外人都說他冷心冷肺。以前,貝淺淺嗤之以鼻,她以為那些都是詆譭。
可當他冷著臉,讓她記住自己的身份時,貝淺淺有些信了。不然,她怎麼就沒焐熱他的心呢?
慢慢地回到自己的臥室,貝淺淺窩進沙發裡,她的情緒很低落,但她沒有哭,她不是一個會用眼淚解決問題的女孩。
“在忙什麼?好久沒訊息了?”邵一琪給貝淺淺發來資訊。
貝淺淺發了一個正在發呆的圖片過去,她現在的心情,確實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
鍾離爵來到貝淺淺臥室門外,停住腳,他不知道要怎麼跟貝淺淺緩解眼前的僵局,他的眉頭深索,好像打了一個死結。
邵一琪在另一邊,也是閒得快長毛了,理性告訴她,必須快刀斬亂麻,趁現在脫身,離鍾離軒遠遠地。可那個不受自己控制的感性,卻又總是跳出來搗亂。
鍾離爵在門外站了很久,沒聽到裡面有動靜,他以為貝淺淺睡了,便轉身出了別墅。
坐在院子裡,看著天空中灰濛濛的一片,沒有星星,也沒看到月亮,此刻的天氣就像他的心情,沒有一絲亮光。
鍾離爵很少因為某件事而困擾,能羈絆住他的情況真是少之又少,可現在,面對貝淺淺,他嚐到了這種無力感。
看著遠處朦朧的一切,鍾離爵終於想到了一個突破口,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沈闊的號碼。
“誰跟你貝淺淺懷孕的?”鍾離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