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鍾離爵。”沒用沈闊說,鍾離爵主動接過手機。
許言平復了一下情緒,她才問出心裡的疑問。不管如何,激動解決不了問題。
“許教授,如果方便,我們見一面吧。您是長輩,我去家裡。”鍾離爵主動說。
一邊的沈闊聽得一愣,恐怕連鍾離承年老爺子也沒有這待遇吧。
許言看了貝景澤一眼,沒再囉嗦,直接答應回家裡等著鍾離爵。
一直到在家裡見到鍾離爵,貝淺淺的大腦好像都是停擺狀態,她就是欠了鍾離爵的醫藥費,可她答應過,只要自己工作了,就馬上還給他。
鍾離爵從未催過她要錢,也沒跟她說過要賠償多少,怎麼突然就拿她頂債?
貝淺淺心裡有些鬱悶,她連自己值多少錢都不知道,就這麼被套牢了?
面對著貝景澤和許言,鍾離爵收斂一貫的冰冷,雖然仍然不言苟笑,但語氣溫和多了。
“希望兩位教授能同意我和淺淺交往,當時,她還沒有正式入大學,我也覺得時機還不夠成熟,便沒有當面來說明清楚。”鍾離爵說。
許言和貝景澤沒有出聲,他們等著鍾離爵的下文。
“是你蒙我的,不然,我簽了這麼重要的字,自己會沒印象?”有些清醒過來的貝淺淺突然說。
“不是你說要對我負責的?之前,你不是還說不反悔?”鍾離爵問著的同時,眼裡都是明顯的質疑和鄙視。
意思再明顯不過,原來你是言而無信的小人!
貝淺淺一肚子的話,突然一下就被鍾離爵的這個眼神堵住了。
說對他負責,是當時自己把人家砸成了重傷。剛剛在畢業典禮上,是因為她不想繼續被人當成焦點。
可不管如何,這話確實是她親口說的。
“還是淺淺忘了我當時傷得有多重?”鍾離爵的聲音不大,卻每一個字都敲在了貝淺淺心上。
頓時,貝淺淺被問得啞口無言。她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更不會對自己說出的話不遵守信用。
貝淺淺這邊暫時解決完了,鍾離爵再將視線落到貝景澤臉上。
“貝教授,早在淺淺大學入學前,我就說過要來登門拜訪的。但當時,您也知道,因為那些原因,我不想給她帶來影響。”鍾離爵說著這些時,眼裡都是真誠。
貝景澤剛剛的怒氣,已經有了熄滅的跡象。就連陪在一邊的沈闊,都不得不暗暗為鍾離爵叫好。
他們怎麼就沒發現鍾離爵的本事呢,看來,不是他不會討好人,而是看他想不想這麼做。
“淺淺,你願意跟鍾離爵總經理交往嗎?你跟爸爸媽媽說說你的想法?”許言依然溫和地對貝淺淺說。
看了鍾離爵一眼,貝淺淺卻無從解釋。她能告訴爸爸媽媽,她因為欠著鍾離爵的醫藥費,才到了今天這一步嗎?
如果不是她心存僥倖,掩耳盜鈴地以為鍾離爵沒催,就是他沒把這筆錢當回事,她又不是不還,只是現在還是學生的她,暫時沒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