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隨著他的步伐發出清脆的聲往,談序澤抱著她往臥室裡走,眼眸含笑,“老婆,讓它響到天亮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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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天氣總是不講道理,白天還晴空萬里,晚上就落了雨。
起初只是試探的輕叩,在玻璃窗上留下蜿蜒的水痕,轉眼化作鋪天蓋地的鼓點,將整個世界都浸在潮溼的雨霧裡。
書眠眼底氤氳了霧氣,在繾綣的吻裡漸漸迷失了方向,呼吸早就變得破碎。
談序澤深深吻她,手指穿在她髮絲裡,充滿侵略性的氣息將她完全包裹。
他撩開她額間被汗浸溼的碎髮,嗓音啞的不成樣子,帶著蠱惑意味,“老婆,幫我脫,嗯?”
黑色領帶早已經鬆散,被她輕輕一扯就滑落下來,她指尖發顫,一顆一顆解開他的襯衫紐扣,他腰腹的肌肉隨著她的動作緊繃,再隨著他越發粗重的呼吸起伏。
到了皮帶卡扣,她急得鼻尖沁出細汗,咬著唇望著他,聲音甜軟的不像話,“我不會……”
“老婆,我教你。”談序澤低笑著握住她的手,耐心地引導。
咔嗒一聲響,像是某種禁忌被解除的宣告。
他撐在她上方,溼漉漉的黑髮垂在眉骨,喉結滾動著,凝視著她霧濛濛的眼睛,“老婆,再給你一次說不的機會。”
“我願意。”書眠仰頭吻上他的喉結,雙手攀住他的肩膀,用柔軟卻堅定的聲音重複一遍,“我願意。”
話音的尾聲,她羞怯地喊他,“老公……”
“乖老婆。”談序澤眸色翻湧,扣住她的手按在枕邊,與她十指相纏,吞掉這聲甜膩到足夠他瘋狂的稱呼。
光影搖曳間,空氣裡流淌著令人暈眩的旖旎,他們渾身的血液和骨骼彷彿都融為一體。
窗外,柵欄上的薔薇在風雨中劇烈搖晃,花枝隨著雨勢起伏顫抖,幾乎不堪重負,嬌豔的花瓣被打的簌簌墜落。
清脆的鈴鐺聲混著雨聲,碎在交纏的呼吸裡,時而急促如驟雨,時而溫柔如私語,直到晨曦微露時才漸漸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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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雨停了,潮溼的空氣裡蒸騰著泥土與花汁的腥甜。
書眠眼皮很沉,隱約聽到窗外斷斷續續的蟬鳴,艱難地睜開眼睛,就對上一雙漾著饜足的桃花眼。
談序澤正側臥著看她,手臂鬆鬆地環在她的腰間,另一隻手慢條斯理地玩著她散落在枕上的長髮,見她醒了,唇角微勾,“老婆終於醒了?”
“幾點了?”一開口,書眠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怎麼能……啞成這樣。
昨晚支離破碎的求饒和嬌吟彷彿還在耳邊,她耳根瞬間燒了起來。
他笑著回答:“下午四點半,是不是餓醒了?”
“……”
竟然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書眠想起身,痠軟的身體卻立刻發出抗議。
“動不了?”談序澤把她撈到懷裡,溫熱掌心貼在她痠軟的腰際,力道適中地按揉著,“幫你按摩按摩。”
她腦海裡一下子湧現出好多畫面,羞惱地用手捶他,“還不是怪你!”
“哦?”他低笑一聲,湊到她耳邊,“昨晚是誰勾著我的腰不松的?”
“……”
書眠鼓著紅透的臉瞪他,“反正就是怪你。”
“好,怪我怪我。”談序澤抱她去衛生間,“洗個漱,吃點東西補充下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