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身影就陷在黑『色』被子裡,身上披著薄透的襯衣,『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和黑『色』大被襯著,透著脆弱,和那麼一絲蠱『惑』。
長到後背的黑髮如今正隨著主人抬頭的動作微微滑落幾縷到肩頭,聞人訣視線甚為平靜的跟隨,青紫斑點在雪白肌膚上點綴,陷在被子中的人動了動,又多暴『露』出來半邊身子……
聞人訣透過對方滑落的襯衣看清他胸膛,新老鞭痕密佈,有的才剛結上血痂。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樂人為何三天兩天往外跑,又是幫他主子買的什麼。
“你是樂人的朋友?”夕陽開口了,聲音微弱卻能夠讓房內的其他二人聽清。
吐字清晰,語氣文雅。
只是底氣有些不足。
聞人訣看他因為蹲坐姿勢而扯動的鎖鏈,那是一條銀白『色』,有他中指那麼粗的長鏈子,一頭掛在大床頂上的鉤子上,另外一頭,纏繞在那個叫夕陽的少年脖子上。
對視上床中央人的視線……
聽樂人說夕陽已經十八歲了,可骨架怎麼生的這樣小巧。
因為說話輕輕滑動的精緻喉結,微抬時顯得過於羸弱的側臉,無怪乎會被人鎖在“籠子”裡玩賞。
聞人訣聽見自己刻意放緩的聲音:“是。”
夕陽笑了聲,瞳孔中不見什麼怨恨絕望,反倒透著些輕柔,低低道:“樂人推薦的人,我放心的。”他說著儘量加大音量,卻讓嗓音沙啞起來。
聞人訣看著他的發心,夕陽已低下腦袋去,說:“我很高興,在你眼中沒有看見那些神『色』。”
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聞人訣沒回應。
“你下去吧,我會跟高遊說的,你若出去想在外邊多呆呆,也沒有關係,我都會說清楚了的……”夕陽頓了頓,似乎有些為難接下來的話,但在輕吸了口氣後還是繼續道:“你別跑,你跑不走的。”
“嗯。”雖然人沒有看自己,但聞人訣還是在回答的同時,點了下頭。
幾句話,事情算是交代完了,聞人訣離開房間前,突然扭過頭去看……黑『色』大被中的人影在合攏的門縫中逐漸消失,回過頭時,他莫名說了句,“真是難得的溫柔。”
“啊?”聲音太低了,走在他身側的樂人一時沒聽清。
聞人訣搖搖腦袋,沒再多言。
……
猜到夕陽境況不好,可聞人訣也沒能想到自己答應跑腿才一個月,就外出了四趟買『藥』。
頭一兩次在這個過大的城市中穿梭,他還顯得有些懵懂,穿梭不絕的車輛,過多的人群,林立的商鋪,整齊的街道。
但因為跑的都是那條買『藥』的路線,第四次他就已經顯得很是熟悉。
知道該在什麼路口避著車,知道哪些地方自己不能進,在路上遇見穿什麼衣服的人檢查就應該老實配合。
熟門熟路拐進那家面積並不大的小店,開店的中年男人熟絡的站在櫃檯後衝他微笑,主動招呼他:“喲,小哥又來啦?”
聞人訣點頭,沒多說什麼,直接遞上手中的紙,上面寫著夕陽要用的『藥』。
那中年男人接過,先仔細看了,才轉過身子去找相應的『藥』,只是蹲下身子翻櫃子時搖頭晃腦的嘆氣,“造孽哦!怎麼又折騰的這麼狠,這是人,又不是玩具,再這樣玩,沒兩次人就該沒了。”
拿齊紙上的『藥』,中年男人細心裝在黑『色』袋子裡後才遞給聞人訣,同時還不忘感慨:“你說,這人命有這麼不值錢嗎?”
接過他手上的『藥』,聞人訣把錢幣遞給對方,沒接話。
這老闆認識樂人,現在換了個悶葫蘆來買『藥』,他很是遺憾,聽說“那位”現在已經離不開樂人的貼身照顧,便有些唏噓。
守著店也挺悶,他便想拉著聞人說話,“你說,這喜歡怎麼就不能對人好些呢?”
聞人訣一路上跑的急,有些氣喘,幾次接觸下來知道這店老闆雖然聒噪,卻沒什麼壞心,便在店裡唯一的凳子上坐下來休息。
中年男人見狀,出櫃檯給他倒了杯水。
聞人訣也沒客氣,先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才突然開口:“喜歡有很多種方式。”
“啊?”店老闆正要回櫃檯的身子一僵,扭過頭來,倒沒在意聞人訣說的什麼話,只是對這個悶葫蘆突然開了口很是震驚。
這天上也沒多個太陽啊,這悶葫蘆咋開口了。
他這樣想著,耳邊聽得對方堪稱平靜的語氣繼續說:“有的喜歡,用來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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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闆的表情徹底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