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真如此做了,自己這邊也可從兩側繞到樓上,對方照樣是甕中之鱉。
就是因為清楚賭坊建築佈置,所以在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他就抬頭,目光直接落到了三樓外探出的平臺上。
只見上面趴著半個身子,微垂著腦袋,碎髮掉落耳側,臉上戴著張詭異的銀『色』面具。
對方雙手橫亙在欄杆上,樣子很是漫不經心。
看來,是一早就在那裡圍觀了整場戰鬥的?
刀戈不自覺皺起眉頭。
他有些『摸』不準的側頭看,就見剛才一直傻著的炎振已經恢復過來,視線從地上屍體上挪開,跟他一樣仰頭和那神秘人對望。
聞人訣本不欲開口,然而樓下被一腳踹飛的是樂人,那個好心的傻子。
膽子是很的,怎麼一心想著要為主子報仇,就什麼都不顧了呢?
“嘖。”對著下面所有人直勾勾的目光,他先輕聲嘆了下。
真是麻煩……卻又不能放任不管。
畢竟對方也算關照過自己。
總不能看著他和夕陽落得一個下場。
眼和維端失效,但這張銀『色』面具卻沒有,他剛才輕碰幾下,面具就如以前般,覆蓋上自己整張臉,只有眼睛嘴巴和鼻子『露』在外面。
炎振緩緩抬起手,示意了下。
刀戈明白他的意思,便也收了槍,讓人抬起被他一腳踹飛的人下去醫治。
炎振聽出那個神秘饒聲音了,畢竟那些處在昏暗的地下室裡,那個聲音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他這輩子都會記得刻骨。
聞人訣本想趁著一會兒收拾的時候悄無聲息的離開,這下開了口自然不能,只好無奈的往下走。
炎振把所有的事情先交給刀戈『操』持,自己就站在大廳,等著神秘人下來。
聞人訣走的慢,到大廳時就更為散漫,他很是耐心的左晃右閃的躲過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雜物,又極為心的避開地上的血跡。
而後徑直往賭坊門口走。
連打招呼的意思都沒櫻
炎振卻沒有不悅,直著身子,跟在他身後出去了。
刀戈身周幾名殺手詢問『性』的看煉戈一眼,站在原地遲疑了下,刀戈終究搖了搖頭。
聞人訣出了賭坊門,見街道上其他店鋪居然還有開燈接客的,便在心中咂舌。
十八區的夜晚,除了那一條特殊的街道,很少有亮燈的地方,而十七區到了夜晚,卻還有不少地方徹夜不眠,燈紅酒綠。
也不知道,再大些和高文明些的王區,會是怎樣的光景?
他想著,在原地站定。
身後亦步亦趨跟著的男人也默然停下。
聞人訣沒轉身,只盯著對面高樓的燈光,平靜道:“恭喜你。”
“恭喜什麼?”沒有得勝後的激昂,身後回應的男聲沙啞低落。
聞人訣翹起唇角,輕輕道:“得回屬於你的權利,這不是你要的嗎?”
炎振苦笑了聲,艱難的扯動臉部肌肉,『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痛道:“他死了,死在我面前,我手上……就算得回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嗤!”聞人訣實在忍不住,但還是未轉身,他想著賭坊動靜鬧的這樣大,怎麼臨近的這些高樓店鋪卻似一點都不擔心,而且,王區護衛隊居然還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