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吳豆,看黑虎身為一區之王,落到現今這步田地,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尊嚴或者性命,一聲聲沉悶的頭撞地面聲,讓他的心情有些壓抑,雖說成者為王敗者寇……可這個世界上,能為手下人做到這一步的王,又有幾個?
“唉?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動靜?”牆對面還在商議的眾人中突然有人開口。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接著又有人遲疑道:“是啊,怎麼聽著這麼像有人在捶牆呢?”
有桌椅移動聲傳來,而後又有個狐疑聲音停在了這堵隔牆前。“怎麼聽著聲音像從裡邊傳來的?”
“鴦居的房間隔音有這麼差嗎?”有人似在自言自語。
不過這一聲倒馬上提醒了他們中機警的人,牆對面有人用手敲了敲這堵特殊構造的牆,而後對面就又安靜下來,緊接著馬上響起一個粗重聲音,喝道:“快!趕緊砸開這堵牆!”
他們怕隔音不好訊息走漏出去,也是心中不安作祟,覺得事情有些古怪。
只是就算他們做足了心理準備,當這堵脆弱的牆被兩張凳子砸開之時,辛頭那夥人還是全部僵住了。
碎掉的白牆還在往下掉落碎片,對面的十幾人卻全部沒了動作和聲音。
聞人訣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的意思,目光陰冷的從那些人臉上一一掃過。
他的驚叫聲引來不遠處護衛的注意,速度極快的圍繞過來。
看雲暮被雲家護衛們保護起來,聞人訣重新隱入小街。
雲暮扭身想找他,可雲家護衛們已片刻不耽誤的擁簇著他坐進停在路旁的轎車。
黑色車子呼嘯著離去。
聞人訣低頭,神色間所有的笑意已消失殆盡,看著奶貓,若有所思。
被雲暮的事情一耽擱,他回去的就有些晚了。
別說去“偶遇”老僕了,連給夕陽送藥都耽誤了。
這段時間他給夕陽買藥,經常進出六樓,來往的賭坊護衛們都熟悉了,無人詢問相攔。
賭坊一樓有三座上下的電梯,聞人訣明顯不夠資格乘坐,如今只能爬著樓梯儘量抓緊時間。
但他回去的明顯不是時候。
因為六樓靠近夕陽所居住的房間,一個巡邏的護衛都沒有。
這種情況只能是,那個男人來了。
賭坊的二把手,天元。
聞人訣本不該繼續靠近,但不知是什麼驅使著他,放輕腳步,隱藏好了自己的身型。
夕陽住的房間空曠,沒什麼傢俱遮擋視線,且現在大門開著,毫未避嫌。
聞人訣到了門邊,聽見幾聲忍耐的嗚咽。
他在門口蹲下,一手撐地,往房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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