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確實是他們的不對。
所以剛才管事下手一點沒留情,那個還被提著的侍僕,今晚過後能不能活都是問題,不說必然的懲罰,單說剛才那一個酒瓶子砸下去,恐怕也只剩半口氣。
看他衣服分明是後務侍僕,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來前廳,但只要是得罪了客人,不管客人是什麼身份,他都少不了要脫層皮。
陳龍聽見管事這話,雖然面上依舊下不來,擺著生氣的樣子,但雙眼中的怒火分明褪去,他在這賭坊中的客人裡來說,真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今晚花銷免單,也就是說,贏得算自己的,輸的算賭坊的,好事呀。
若不是礙著周遭那麼多圍觀嬉笑的人,他也就借坡下了,可若什麼都不發作,衝著管事那句話就這麼算了的話,讓其他人出去後怎麼傳他。
他想著,不能打這管事,便衝著身後那個罪魁禍首去了。
管事被他放下,先理了理胸口衣服,視線阻止周遭護衛的上前,跟著轉身去看陳龍的反應。
陳龍走到被挾持著的侍僕身前,不管對方已經半昏迷,一腳狠狠踹向人胸口,直把人踢的飛了出去。
被兩個護衛挾持著還能被飛踹出去,可見力道之大。
聞人訣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凌空失重,但從小的高意念還維持著自己的清醒,他的神思還是明白的,只是受創的腦袋導致眼睛和耳朵現在都不怎麼好使。
趴在地上,死命抬頭,血跡混著紅酒還在從他額頭滴落,視線中剛才踹飛自己的身影,還往他的方向走來。
管事看陳龍一腳把人踹飛,臉色難看上三分,可也沒多餘反應,沒下阻止的命令。
陳龍一腳把人踹飛,多少影響了一部分賭\\博的人,聞人訣落地翻滾時便撞翻了一張賭桌。
但礙於陳龍已經拔出的手\\槍,本想怒罵的人群又止住了聲音,開始看熱鬧。
賭坊哪天都會出點事情,今天這事情還不算什麼,圍觀的人又多了些,但大廳其他地方專注於自己賭\\局的人也不少。
管事分明不想把事情鬧大,但對侍僕的死活卻並不看在眼裡。
陳龍覺的面子上過不去,把人踹飛後,拔出手\\槍抵在那少年額頭,蹲下身時透過血液蔓延的臉,看到了一張鬼怪般醜陋的臉龐,這讓他厭惡惡毒更深,手指一動,就準備扣動扳機。
管事趕上前來,看著平常的手指,掐住陳龍手腕卻忽然力道萬分。
陳龍掙扎了下,發現掙不脫,有些詫異的抬頭跟管事對視。
管事還笑眯眯的,對陳龍憤怒的瞪視恍若不見。他對陳龍要不要打死侍僕並不在意,但卻不能夠讓對方在這大廳中央開槍。
鬧鬧可以,槍\\聲一起,大廳必然要起騷亂。
這對好運賭坊的名譽是種損傷。
好運賭坊和其他賭坊不一樣,他們不收客人的武器,也是因為有自信足以控場。
看自己被阻止,陳龍很不滿,但看管事依舊笑眯眯的,不好發作。
管事笑著道:“陳大幫主,這槍可別開,動靜太大了,不然這樣,”他說著對身後人示意,兩個賭坊護衛上前拖起半死不活的人,壓到賭桌上,管事繼續道:“我們切他一隻胳膊謝罪,您也消消火氣。”
管事看著笑眯眯,只是話已說的硬氣起來。
陳龍見周身賭坊護衛已面露兇光,立刻見好就收,他也不想惹毛好運賭坊。
賭坊勢力不小,真和自己的幫派起衝突,自己不一定能快活。
收回手槍,他站起身,故作威嚴道:“當我給你們賭坊面子。”
這就是退步了。
管事示意,兩個護衛立馬挾持著少年壓到長條形賭桌上,一人壓著侍僕胳膊,另外一個護衛從身後抽出大刀,舉高,眼見著要血濺當場,聞人訣自然死命掙扎起來。
只是他受傷頗重,最後痛苦的掙扎在壓制著他的三個成年男人看來,微乎其微。
感受到身上壓制力量的不可動搖,聞人訣臉色慘白著在心識中呼喚維端和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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