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應該沒這麼好的興致,在這浪費時間。
飛龍覺的眼下的一切都詭異非常,這麼可怕的蟲群居然避開了,雖然依舊圍著沒退,卻沒了任何動作。
若不是一路來,擋在路中央的蟲子都被融化殺死,他差點以為現在走過來的這個人類,就是這些蟲子的幕後掌控者。
可人類為何能做到這樣?
向陽也在默默打量這個人類,他的出現讓蠢蠢欲動的蟲群停下了動作,也沒見對方有任何舉動,但凡是敢靠近對方的蟲子,全無一例外的被融化成了水。
最終,這個閒庭信步般散漫的人類,一步步踱到了他們身前。
三個早就看呆的中年男人中,終於有一個清醒過來,小心翼翼的看一眼身周蟲群,而後才走前幾步,有些遲疑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你問過了。”聞人訣笑了一聲,語氣倒很是和緩。
他重新邁開腳步,就往對方身後去,那男人本能伸手想攔,可手還沒能伸到聞人訣身前,就被整齊切斷,掉落在地。
男人先是愣了一愣,而後才被劇痛刺激,慘叫一聲,抱著斷臂滾倒在地。
傷口看著像是被從上而下切斷的,可眼前哪裡有傷人的利器?
而且這個神秘人根本就沒動手,剩下的兩個中年男人皆膽寒不已,默默退開了身子。
斷臂滾倒在地的男人慘嚎著滾離了幾步,邊上本就蠢蠢欲動的蟲子像是被他的血液刺激,再一次不管不顧的湧上前來。
斷臂男人很快被黑色蟲堆淹沒,前邊的兩個中年男人退回了飛龍他們身邊。
聞人訣向著他們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無意外的有動作的蟲子依舊化為水,這讓飛龍他們暫時安全。
向陽總覺的“神秘人”的那一句話,聲音很是耳熟,像是某個被他深刻於心的聲音,但對方剛才的說話聲不大,他不敢確認。
再說,怎麼可能呢?
他再一次仔細打量起神秘人的穿著,明顯不同於聚集地人的服飾裝扮,黑色的衣袍看著低調,但邊角銀色的紋章透著神秘和華貴。
簡單的穿著,身上似乎沒有攜帶任何物品,只有腰間被掛在銀鏈子上的匕首。
怎麼都不可能是那個人才對。
他皺眉,深深遲疑。
來人不知是敵是友,而且剛才被切掉手臂的陳叔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下的手,飛龍到底鼓起膽子,迎上前去。
“你好,我們是附近聚集村落的村民,誤惹了這不知名的厲害蟲子……”飛龍遲疑著,但還是說道:“多虧被您所救,您如果不嫌棄,可以和我們回村落,我們整個村子都會感激您,報答您。”
他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這樣恭敬,實在是這個人出現的太過詭異了,讓他不得不如此。
聽了他萬分謙卑的話,那個人也沒什麼表示,雙臂倒是從胸前移開,輕輕垂在身側,仰了仰頭,似乎準備開口。
飛龍萬分鄭重的準備側耳傾聽。
黑衣戴著古怪面具的人卻忽然抬起腳,以離奇快的速度和力道把飛龍壯碩的身子活生生踹飛了出去,飛龍身後緊緊跟著的文星還沒反應過來,兩秒後,失聲尖叫。
聞人訣露在面具外的眉毛輕蹙起,腳步向前,漫不經心般揮手。
“啪!”
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打斷那刺耳的尖叫。
文星身型本就瘦小,聞人訣這下出手更沒有顧忌力道,一耳光下去,尖叫消停了,瘦弱身子也往旁側著摔倒。
把飛龍踹飛,緊接著甩給文星一巴掌,一切的發生不過瞬間,等所有的人反應過來,就見來人已經收手,正施施然的按壓著自己手指。
“別!繼承者,別動那個念頭,你不該把那個念頭想像成命令,這很危險!”之前在自己耳中神聖無比的維端現在顯得異常慌亂,哪還有半分神秘氣息,倒是惱羞成怒的萬分分明。
聞人訣雙手抱胸,輕“嘖”一聲,神色中透出三分不耐,語氣陰冷玩味起來:“繼承者?”
聽出他話中的不悅,維端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有些遲疑的叫了聲:“主人?”
聲音雖然從四面八方傳來,但想起對話的人或者說物體就在自己身上,這感覺還是有些奇怪,聞人訣從脖子上拎起墜子,細長眼中看不太出情緒,只淡淡道:“先決程式告訴我你依靠程式和識存在,我可在識中抹殺你,想必那話的意思和我剛才讓你認主一樣,只要我意念分明的要毀滅你,你就會被摧毀,是嗎?”
維端簡直要發狂,如果它有身體的話,它現在應該呈現無比扭曲的表情,剛成為主人就問這麼不和諧的問題,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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