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訣說完這話,手從刀戈手腕上移開,衝身後跟著的炎振和飛馳淡道:“扶人走吧。”
這話說完,他自己已然轉身先行離去。
炎振死命推了刀戈一把,男人還站著不動,雖然剛才聞人訣放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小到根本可以被輕易甩開,可是他不能。
那位再怎麼柔弱,也是他所認的主子。
刀戈很不甘心,但看炎振握著他手腕的力道,明顯是不容拒絕的。
而飛馳站在另一邊,神色也有些緊張。
這幾個小癟三,刀戈根本不放在眼裡……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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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狠狠瞪了那桌人一眼,洩恨般把酒瓶砸碎在腳下,轉身離開。
飛馳去肉攤老闆那付錢,炎振推著刀戈追上先前離開的主上。
飛馳跑到車旁時,就見老闆已經坐在了車裡,炎振則和刀戈站在車門旁等他。
好不容易把車子開出擁擠的街道到了寬敞的大路上,從他們上車開始就閉目養神的聞人訣開了口:“別為沒有利益牽扯的人放太多心力,用太多力量。”
刀戈心裡還憤憤不平呢,就硬生生接了句:“為什麼?”
這哪裡有為什麼呢。
炎振皺眉,知道刀戈純粹是心裡不舒服要頂這句嘴。
想到這,他又有些擔憂的側首去看聞人訣。
就見他這個主上還沒睜開剛才起就閉上的眼,只微蹙了下眉頭,淡淡回了二個字:“麻煩。”
車內再無聲響,轎車在擦黑的暮色中回到正開始熱鬧起來的賭坊。
事情和先前預想的一樣,聞人訣回到自己房間,雙手撐在玻璃上看燈光下的街道。
王區戰隊趕到時,駱駝的人已把賭坊派去之人殺了個乾淨,王區再倒查,也只查出了蘇宇這個駱駝自己內部的人。
是場內訌,所有人都會這樣想。
那麼,又是誰,把駱駝內部的事情給抖了出來呢。
視線幽深,聞人訣把自己放到十七區王的立場上來思考這件事情。
提起桌上話筒,按了幾個數字,很快電話被接通,他直接道:“先前我讓你把賭坊手上所有的白鹽運到一個廢棄倉庫,事情辦妥了?”
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麼,他點了下頭,笑意從瞳孔往外蔓延,語氣卻和逐漸擴散的笑意不同,很是冰冷:“兩天後,讓上次給王居打電話的小同,回之前的公共電話亭給王居打電話,就說……他來舉報,知道駱駝剩下的食鹽藏在哪。”
擱下電話,在黑暗的房中坐下,他一手輕輕落在椅子扶手上敲擊。
目光盯著黑暗中的某處,別有深思。
再假設自己是十七區的王,出於謹慎,應該還是會擔心這個打電話通風報信的人究竟有何目的。
是想單純搞垮駱駝?不為任何利益?
當然,有這種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想做點什麼。對方若還想做點什麼,那麼唯一查出的辦法就是等……
等對方再次主動和王區聯絡,自己呢,就守株待兔,看看能不能掌握點什麼先機。
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等,換自己是十七區的王,現在一定找人查出了上次那人打電話的位置,且這些天來肯定有派人守著。
聞人訣在黑暗中無聲勾起嘴角……那自己就滿足對方,再派人出去投這個餌。
本來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只是為了讓王區高層,或者說是王注意到自己。
賭坊本屬灰色生意,雖有一定的權勢和金錢,但想靠近十七區的王權中心,還是缺了步臺階的。
走私食鹽,這是在冒犯王權,這步臺階,聞人訣相信足夠讓自己踩到那個高度,去觸碰上層建築看看。
……
去打電話的小同被抓了,賭坊陪著一起去的人跑回來慌慌張張道。
炎振正陪著看賬目,聽聞訊息一下從椅中蹦起,目光有些慌亂,“怎麼辦?”
看著依舊沉靜的主上,他實在很是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