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要是賭坊的人下的手,對方有這麼傻嗎?
把鹽賣回給他們?不是不打自招嗎?
於是他們派人去查,結果,底下人就給他們帶回了一個訊息。
原來賭坊的人前段時間成為了他們的下線,一直購買小批次的鹽轉賣,賺取低微差價,本來他們這邊負責業務的人還不太信任賭坊,但一查詢,對方剛經歷了一場動亂,換了新主,底子薄弱著,沒辦法才來賺這點辛苦錢。
於是駱駝這邊限制著他們買鹽的數量,也算放心交易了。
結果哪裡知道,賭坊的人每次買的鹽居然都沒有賣掉,反而屯著,打算等價格高了再賣。
結果真就瞎貓碰上死耗子,撞上了他們駱駝出事,現在正努力從城中各種渠道回收和想盡一切辦法蒐集鹽。
既然查明白了,賭坊手中的那些鹽自然不能錯過。
駱駝的高層們一合計,成,這個生意,做!
可是駱駝幫會的都是些什麼人?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真讓他們出幾倍高價買回從自己這裡賣出去的鹽,別提多不爽了。
聞人訣讓刀戈再傳一次話。
讓蘇宇再來賭坊見一面。
蘇宇趁夜而來,一見聞人訣就很是不滿的發了牢騷,不理解他為何要把好不容易得來的鹽賣回給駱駝,這不是解了對方的燃眉之急,白瞎嗎?
聞人訣這次的態度好了不知多少,好似真把蘇宇看做是自己人了,溫和道:“誰說我們要把全部的鹽都賣回給駱駝,我們要賣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蘇宇擔憂道:“駱駝門路不小,跟鹽這塊交道又打的多,萬一真讓他們重新湊夠了數量呢?”
聞人訣笑而不語,神秘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答應過你,駱駝經此一事必死無疑,現在,我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你本身出自駱駝,對他們較為熟悉。這次高價賣出食鹽,我想了想,賭坊這邊沒有任何一個人合適,我希望由你出面。”
這話一出,不說刀戈面色古怪,連炎振都有些急了。
剛想說什麼就接觸上主上的冰涼目光,給憋了回去。
蘇宇聽這話卻高興極了,他能看出來聞人訣對他的信任,只是……
“我是駱駝的人,我出面,不就被認出來了嗎?”
聞人訣探身,把一張早就準備好的面具放到桌上,笑的隨意:“你放心,你戴著面具,換套身型的衣服,全程儘量少說話,坐在車中,對方未必會認出你。”
蘇宇有些意動。
聞人訣繼續頗有深意道:“我手上可用之人太少,如今我倒想看看你的能力,除卻一開始的接觸你們需要商談幾句,之後的事情,賭坊這邊去的人會負責,但我需要你把關整個交易。”
“沒問題!”蘇宇高聲道,他很高興並志得意滿,因為賭坊的主人不僅信任他,還非常重用他,自己的背叛沒有錯,尤其等喝了神藥之後,未來,不可限量。
到時候,還有誰,可以再看輕自己?
蘇宇只來了賭坊兩次,回去的時候,卻一次比一次高興。
今晚也是,走的時候,就差用來飄了。
炎振在他在時,臉色尚且正常,等人一走,便黑的不像話。
他今晚必然是忍不住,看著聞人訣急道:“主上,您為何要讓他去?”
聞人訣把玩著手中酒杯,目光彌散,似無動於衷。
炎振急的直接跪了下去,怒聲道:“主上,我無意干涉你的決定,只是,蘇宇這人辦事雖然靈活,可他本身就是駱駝的叛徒,為了利益可以輕變之人,如今把這樣大批次的鹽交到對方手中,還是和駱駝交易,真的值得信任嗎?”
放下酒杯,聞人訣盯著炎振,眼中有些不可捉摸的光。
良久,聽見他問:“你覺的他背叛駱駝之後還會背叛我們?你覺的他背叛駱駝是假的?是和駱駝商量好的?只是為了讓我們把鹽搶過來一次,而他們又搶回去一次?”
“不!”炎振高聲道,怎麼可能會如此滑稽?
他相信蘇宇的背叛是真的,但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更看不起這個人,也更無法相信這個人,“我的意思是,賭坊可用之人並不少,我們何苦非派這個才投靠我們的人去呢?”
“哦?”聞人訣笑了笑,笑聲很短促,眼中依舊的沒有波瀾,慢道:“你究竟是擔心他侵吞這批鹽,還是純粹討厭他是個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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