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好運賭坊”今晚有活動,邀請了城內一支非常出名的歌舞隊進行表演,不到晚上十點,大廳中就人頭攢動,賭坊外也紮起了不少色彩鮮豔的條幅和綵帶。
晚上十一點,喧鬧到了最高峰。
賭坊後側門,在此處守著的護衛們對一個從陰影處走出的大漢點頭行禮。
那大漢帶著另外一個黑袍從頭罩到腳的男人走上前來,站在這處似乎還能聽到前廳的喧鬧聲,他對那人示意後,當先走進去。
穿著黑袍的男人把自己遮掩的嚴實,也不看守在邊上的護衛,跟著往裡走,步伐很急促。
炎振先把房間中的窗簾都拉上,又到角落裡把所有的燈都開啟,做完這些事情,他才回身坐回聞人訣身側。
聞人訣單腳翹著架在身前的玻璃矮桌上,一手彎在沙發扶手上撐著半個身子,下垂著眼簾,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
這兩個多月他始終是這麼個狀態,似是懷有什麼心事。
居中擺著他坐著的這張大沙發,左右兩邊還放著兩張稍小的單人沙發,其中一張上,炎振坐的端正。
蓬頭垢面洗去,仔細看炎振臉龐,方正嚴肅,眉眼有神,頗有股子威嚴。
等了不過十分鐘,房門被守在外面的人開啟,刀戈帶著人進來了,很是準時。
黑袍人突然從幽暗的環境到了燈火通明之地,似有點不適,伸手遮擋了一下。
戴著黑色大帽,本身就只能看清他的下半張臉。
炎振仔細打量著他,一會後伸手,道:“請坐!”
跟了主上兩個多月,他多少有些清楚主上的習慣。
黑袍人微仰了頭,看說話的炎振一眼,在他們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一旁的刀戈走到炎振身側,筆直站著。
炎振繼續開口:“聽刀戈說,你是駱駝的管事?”
黑袍人坐下後,伸手掀開罩頭的大帽,視線從問話的炎振身上掃過,看向正中歪靠著的聞人訣,“你們好,我是蘇宇。”
炎振:“方便問問,你為什麼要背叛駱駝嗎?”
他話問的平常,實則心中很是不屑,經歷過背叛的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這些背叛的小人。
可是沒有辦法,主上讓找“可用之人”。這個傢伙又是刀戈費了不少勁才拉攏過來的。
“很奇怪嗎?”蘇宇笑了笑,抬頭指向刀戈,“他告訴我,你們有藥,吃了就可以像他一樣強。”
炎振看身旁刀戈。
刀戈面無表情。
炎振心中暗笑,哪有什麼所謂的藥,刀戈之所以展現出非人的力量,不過是和自己一樣,吞噬了晶核。
“僅僅因為可以變強嗎?”低沉的聲音插\\入進來淡道。
其實從頭到尾,蘇宇的眼角餘光就沒離開過正中歪坐著的人,那人見他來,一個字都沒有,且腳還架著,很是傲慢無禮。
“我是誠心來投靠的,也讓你們看到了我的臉,而你,身為好運賭坊的老大,卻遮遮掩掩的,未免讓人看輕。”
聞人訣沒反應,依舊著先前的姿勢,動都不動。
炎振遲疑了下,還是開口解釋:“不是這樣的,我們主上臉部受過傷害。”
炎振考慮著要穩住人,才好進行接下來的計劃,便想全力安撫,還待再說些什麼,那邊的聞人訣卻徑直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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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他語氣淡漠的毫無人氣。
“我問你,僅僅是因為想變強嗎。”
聞人訣不會搭理他的刻意作態,自己若太過客氣,這人反倒要起疑心,而自己若是自然的以看手下人的目光和口氣說話,這人反而更放心。
這就是這種背地裡,投靠背叛之人的小心思,左右人性如此。
蘇宇放在一側的手突的捏緊,目光死死釘在他臉上。
聞人訣還是那個淡的沒氣的語態,“你要清楚,今晚是你要來投誠!而且,投誠之後,你,還是我的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