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接過韁繩,拉馬去了馬棚。
柳葉飛則站在空曠的莊院之內,浮想聯翩,這裡是自己出生、長大的地方,這裡有自己蹣跚學步的身影,有自己調皮逃學的故事,有自己勤奮練武的歲月,還有自己嚮往美好的夢想……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什麼都沒有改變,只是少了嚴厲的父親!
柳葉飛對父親是即愛又怕,因為母親在他三歲時便病逝了,打記事起,父親即當爹又當娘,而且望子成龍心切,對他的要求奇高,文給他請了最好的老師,武則親自點撥,正是這魔鬼般的訓練,才成就瞭如今他的一身本領,想到此,他更加懷念逝去的父親,更想為父親報這血海深仇!
邊走邊想,他很快走到了後堂自己的房間,雖然出去幾個月了,但屋內依然窗明几淨,一塵不染,想來這都是丫鬟柳煙的功勞。
他坐在椅子上正想著心事,門輕輕響了一下,柳煙輕盈地走了進來,端著一盆溫水,輕語道“聽福叔說少爺回來了!您先洗洗塵土,我這就給您泡茶去!”
柳葉飛感受著家的溫暖,洗去了臉上的征塵,又喝了二杯香茶,睡了一覺,卸去了旅途的疲憊。
等他一覺醒來之後,已是月上柳梢了。他胡『亂』吃了一口飯,便叫柳煙叫上柳福,三人一起來到了柳殘陽的書房之內。
柳煙掌上燈,同柳福一道,靜靜地站在柳葉飛的身邊。
此時的柳葉飛正仔仔細細地觀察著書房內的一切。
柳福介紹道“這間書房什麼都沒有動,還是老爺生前的樣子,公子您走後,我就叫人封上了,知道您回來後,一定要勘查的。老爺他死得太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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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葉飛從柳殘陽的座位看起,直到桌子,再到桌上的器物,全部仔細地看了一遍。又聯想起當時自己與父親最後一面的情景,心中大體有了一個輪廓。
他先問柳福道“當天一共來了幾撥客人?”
柳福努力回想道“上午來了二夥,一個鹽幫的常四爺,一個是海沙幫的海闊天,他們因為鹽灘的事起了點摩擦,都來找老爺評理,當時老爺為他們把事都說開了,二夥人後來一齊有說有笑地走開了!中午,老爺吃過午飯後,小睡了一會兒,起來時,程捕頭曾來過,大概是問一個採花大盜和師門和行蹤的,再後來是見了一個少林寺送信的和尚,再再後來是見了杭州府的一個師爺,說是給老爺送請柬的,知府要過六十大壽。他走後不久,老爺便身中劇毒,少爺您就趕回來了!”
柳葉打斷他的話題,道“後來便是爹爹讓我馬上趕往洛陽送信,都沒有來得及處理爹爹的後事,將這些事都委託福叔您給辦了,我還沒來得及說聲謝謝你呢?”
柳福憨憨地道“公子快別這麼說,這都是小的們應該做的!”
柳葉飛還想再說點什麼,忽然房上的青瓦,嗒地響了一聲,柳福和柳煙根本沒有理會,但柳葉飛卻聽得真切。
他向二人做了個禁言的手勢,然後輕輕拉出龍『吟』劍,快步來到書房門口,慢慢推開門,閃身來到屋外,閃目望向上望去,月亮皎潔的清輝之下,一個苗條的身姿,正伏在屋頂之上。
柳葉飛一見此人,不僅疑『惑』地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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