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虺的大頭已然探到岸上,雖然有著千百倍的不甘心,但怎奈口裡的錨深深地嵌入了舌根咽喉處,進退不得,讓它痛苦異常。
耿精忠拼盡了全力,想將水虺全身拉上岸,因為在水中同水虺鬥,無異於以卵擊石,無論他還是小魔女,都不擅長水戰,紅狼和天山雪狸在水中也一點優勢都沒有,所以,當務之急是要水虺離開它擅長爭鬥的環境,失去地利的優勢,才有可能尋找空隙擊敗它。
水虺的長尾再度捲起池水襲向岸上的人和動物。
耿精忠、小魚兒,再一次體會到了狂風暴雨的洗禮,但他們不為所動,依然堅持著。
水虺的頭和身軀,一點點在向岸上行進,巨尾掀起的波浪越來越小,耿精忠更加努力,一米、二米、五米、十米、二十米……
一條巨桶般粗的水虺,暴『露』在陽光之下,高昂著磨盤大的扁頭,瞪著一雙海碗般的巨眼,猙獰而又恐怖。
耿精忠見水虺全部離開了池水,便將盤在凸石上的繩索繫緊,從腰中抽出紫金刀,同小魔女,紅狼、天山雪狸一道向大水虺走去。
水虺似乎已然明白了,自己這番痛苦的製造者,就是眼前這些渺小的人和動物。它現在無比地仇視他們,恨不得馬上將他們碾成齏粉。
耿精忠和小魔女也在打亮眼前這個龐大的對手,它盤在岸上,佔地足有一間房的面積,高昂的頭,距地面足有一層樓的距離,一條粗大的尾巴,不停地擊打著地面,沙石飛舞。
耿精忠揮動紫金刀想找出水虺的薄弱之處,但圍著它轉了一圈竟無從下手。小魔女的玲瓏鞭抽在水虺的身上,一點作用都不起。
紅狼和天山雪狸圍著水虺奔跑了好幾圈,都無處下口。
耿精忠和小魔女,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雖然將水虺成功地請上了岸,但卻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
難道真要功虧一匱?耿精忠和小魔女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不行,得想個辦法來處理這個危機,耿精忠大腦高速運轉,他和之前對付熊精做了一番對叱,發現大不相同,熊精的致命處在後肢,而水虺則不然,你就是砍掉了它的尾巴,也難以要它的命。只能正面交鋒。
想到此,耿精忠向後退了數十步,雙腿加力,快速奔跑起來,待來到水虺的近前,高高地躍進,紫金刀迎風劈向水虺的頭。
暴怒的水虺舞起長尾來掃空中的柳葉飛,小魔女一見,玲瓏鞭急卷虺尾,延誤了一下虺尾運動的速度,為耿精忠創造了寶貴的幾秒時間。
柳葉飛的刀真的劈到了水虺的頭,但水虺的頭,像戴上了鋼甲,在寶刀的利刃下紋絲不動。相反水虺一擺巨頭,將耿精忠震飛十米開外。
這一回合,水虺完敗耿精忠。
耿精忠從地面躍起,『揉』了『揉』發疼的手臂,再次衝向高高的水虺。
如是三番,耿精忠屢敗屢戰,但始終奈何不了水虺。
又激鬥了半個時辰,小魔女一個配合不及時,水虺的長尾捲到了急退中的耿精忠,瞬間便將他盤住,紫金刀也脫手而飛。
小魔女大驚失『色』,因為水虺已將耿精忠牢牢地纏了好幾圈,而且在不斷地用力,耿精忠的面『色』發白,呼吸不暢,雙眼都要凸出眼眶,命在旦夕之間。
小魔女的玲瓏鞭拼命地抽打在水虺粗壯的身軀之上,紅狼和天山雪狸拼命地撕咬著水虺,鱗片飛揚,但水虺就是緊緊地纏住耿精忠,死不放鬆!
小魔女急得流出了淚水,拼命抽打著水虺,口裡大喊著“耿哥哥!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