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爸爸沒了。”
小寶低著頭，用微乎其微的聲音說道。
凌然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剛才這個丫頭在客廳都還是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啊，現在就忽然低落了。
“沒事，還有姐姐和媽媽啊。”
凌然笑著，寵溺的揉了揉這個丫頭腦袋。
“其實我不太難過的。”
“因為爸爸總是不在家，我一個月都很難見到他。”
“就是媽媽和難受，然後我也很難受。”
小寶又抬起頭倔強的看著凌然。
凌然又沉默了。
或許她和小寶很像啊，她的前十年有凌風的陪伴，可小寶的前十年卻沒有凌風的陪伴，所以在小寶的心裡，父親只是個詞語吧，並沒有太多真實的感情，現在的永遠離開和以前的離開，也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小寶乖。”
除了這三個字，凌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或許只有陪伴，讓時間慢慢的安撫顧寒煙和小寶的心靈。
很快凌然便犯困了，草草的洗漱後便躺在小寶的床上。
半夜時，小寶忍不住睏意，也躺在凌然的身邊，蜷縮成一團睡著了。
很幸運，她成了為數不多和凌然睡同一張床的人兒。
倒是顧寒煙，一整夜都坐在沙發上，看著當年和凌風的照片，那時的凌風真是鋒芒畢露啊。
懷念著那時在圈外兩人認識的重重。
一整夜，各個調查組的人都家裡穿梭者，收集者並不存在的證據。
或許凌風是一個壞人，或許他一直都是龍天羽的人。
可他從來沒有家裡，沒有在任何一個親人面前表現過，也沒有將外面的種種帶回這個安樂窩。
他只是一個父親，一個丈夫罷了。
或許顧寒煙也明白凌風為什麼要主動求死。
因為他本就是一家人的信仰和支柱，在暴露以後，他不想帶回恥辱，也不想被家人鄙視，所以做出了這個選擇。
第二天一大早，舞玲瓏和趙雲又來了。
“小然在裡面。”
顧寒煙抬起頭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指著小寶的房間說道。
“阿姨，你好好休息，這裡有我。”
作為一個完美的閨蜜，舞玲瓏總是能夠把凌然的事情攔在自己身上，即便是她曾經說過不喜歡顧寒煙這種破壞人家家庭的人。
輕輕地推開小寶的房門，舞玲瓏帶著趙雲進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