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王宮正德殿,主位上依舊是五把椅子,只不過,今天只坐了四個人。
“人都來齊了,聽說白盟主傷勢尚未痊癒,不能來參加今天的朝會,也是怪本相了。”玄玉高坐其上,神色淡然,“那日與白盟主切磋了一下,沒把握好尺寸,誤傷了白盟主,真是罪過。”
玄玉說完,大漢那邊的群臣都是一臉的玩味加笑意,玄玉這麼擠兌白子畫,而道教眾人卻是敢怒不敢言。
道教眾人聽著玄玉的話,就感覺心裡憋了一股火,無法發洩出來。尤其是長留的人,看玄玉悠然自在的樣子,恨不得立刻衝上去與他較量一番。
看道教眾人面色不善,華夏帝國的代表莫道名開口打岔道:“白丞相,不知今日召集眾人是有什麼要事啊?”
玄玉微微一笑,說道:“莫先生問得好,沒有事本相是不會勞教諸位的。”
“昨日,袁術差人來報,在兗州戰事告急,袁術對本相有恩,他的事本相不能不管。”玄玉正色道。
下首有一道士問道:“那不知白丞相想怎麼管?”
玄玉瞥了他一眼,淡聲說道:“不是我想怎麼管,是袁術提出要我從北山、燕縣兩地調兵十萬去助他。”
“那白丞相是答應了?”
“還沒有,所以來召集各位商議。怎麼?諸位想讓本相做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麼?”玄玉淡聲道。
道教眾人誰也沒有在開口,玄玉這是明擺著要趁機調動四地的軍隊,好突破道教對他的牽制。這個口子,一旦撕開了,那就猶如江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了。
“白丞相,北山封印的殭屍乃是血僵一脈,而燕縣封印的殭屍乃是旱僵一脈,這兩支屍族,都是不好對付的主。如果您調走十萬軍士,那恐怕會發生什麼意外啊。”龍虎山的一人說道,另外終南山也有人附和道:“此言有理,我教中老祖、高手,都在前線與殭屍爭鬥,封印殭屍的大陣也需要人手,倘若丞相調走一部分人馬,那唯恐耽誤了大事啊。”
“道教在洛陽還有這麼多人手,為何不派去前線,而非要用我軍士呢?”玄玉低垂著眼簾,輕聲說道,這語氣就像是隨意一問。但是,大殿中的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因為,玄玉的話直至了核心。
道教不是人手不夠,而是故意要拖住玄玉的兵力,讓那些親近道教的人趁勢而起,就比如馬騰。以往礙於道教勢大,荀彧、趙雲等人敢怒不敢言,可是玄玉的強勢迴歸,在加上挫敗白子畫,大大的提高了大漢朝廷的聲望。
也正是因此,玄玉才將這個問題提了出來。
“諸位,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玄玉彷彿輕聲自語般的說道。
“欺人太甚?”一聲令人意外的怒喝聲響起,誰也沒有料到長留的法尊竟然會突然爆發。“白丞相說我們欺人太甚?我看是您欺人太甚了吧?”法尊顯得怒不可遏,彷彿玄玉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禍事來了。
看著法尊,玄玉眉頭微皺,這人他也聽說過,是長留有名的暴躁脾氣,不知這是又發什麼瘋呢。
“本相怎麼欺人太甚了?”
法尊怒道:“哼,你盜走我長留憫生劍,如今還步步緊逼,當真欺我教中無人麼?”
話音剛落,眾人臉色紛紛大變,白玉也是面色一沉,說道:“你說話要有憑證,本相何時盜走了憫生劍?”
“哈哈哈,你堂堂大漢丞相,更是舉世強者,竟然敢做不敢當?”法尊嘲諷道:“這洛陽城中,除了你有這個修為,還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我們長留駐地盜走憫生劍?還留下了這個玉佩羞辱我等,當真是欺人太甚!”法尊丟擲一枚玉佩,潔白的玉佩靜靜漂浮在大殿中央。
玄玉雙眼一眯,右手一揮,玉佩便飛入了自己手中,看著這塊素玉,玄玉淡聲道:“這就是你們的證據麼?憫生劍丟了那怪你們無能,能怪的到本相頭上?你們當本相好欺?”
“白玉,你當我們道教好欺?”法尊怒喝道:“洛陽城中除了你,誰還能悄無聲息的盜走憫生劍?還留下一枚白玉佩,這不就是你在給我道教示威麼?我告訴你,我長留老祖已經在趕回的路上了,到時定要你給個交代!”
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了,不管是道教的人,還是大漢的人,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給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