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緩緩站了起來,掃視著全場,一字一句問道:“是誰下令處死我那兩萬重傷軍士的?又是誰下令屠戮那些無辜平民的?”玄玉的眼神很平靜,直視著白子畫,但是他身上的氣勢卻是毫不遮掩,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風雨欲來的氣息。
白子畫望著玄玉,輕聲說道:“處死那批軍士,是經過漢王同意的,也是為了洛陽安危著想。至於你所說的屠戮平民百姓,那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
“呵,漢王?子虛烏有?”玄玉嗤笑一聲,轉身對荀彧道:“獻王現在在哪?”
荀彧低聲道:“應當在後宮。”
“請過來!”
“是!”
白子畫望著玄玉,思考著玄玉的來頭,大漢的人都說玄玉出自隱世世家,但是白子畫總感覺,這玄玉的態度有些奇怪。就算是隱世世家,也不應該對道教是這個態度。
片刻之後,獻王同荀彧一道前來,見到玄玉後,獻王驚喜的叫道:“丞相?丞相可你回來了!”
玄玉抬了抬眼,輕聲道:“我回來沒有告訴王上麼?”
獻王一愣,道:“沒有啊,根本沒人告知本王!”
玄玉瞥了一眼白子畫,將獻王扶到王座之上,一旁的荀彧見玄玉這舉動,面色好看了許多。
“王上,城外那兩萬受傷軍士,可是王上親自下令處死的?”玄玉立在獻王一旁,輕聲問道。
“沒錯啊,那些人已經變成殭屍了,整日裡哀嚎不停,聽著都心煩。正好這群道長來了,就順手將他們滅了!”獻王道。
玄玉面色陰沉了一下,一旁的趙雲、呂布等武將面色都極為難看,荀彧也是面色大變,而賈詡的嘴角則是隱秘的翹了一下。
“王上難道不知微臣已經前往陰山尋求解救之法了麼?”玄玉沉聲道。
“哎,丞相,你這不是來不及麼?本王也是擔心那些屍變了的殭屍出來害了本王,所以就讓這些道長出手滅了他們!”獻王道。
“可他們都是有功之臣!”
“可他們已經不是人了啊!”獻王委屈的說道。
“罷了!”
聽了獻王的話,玄玉閉上了雙眼,過了一會才嘆了口氣。本以為是茅山的人乾的,沒想到竟是獻王貪生怕死,玄玉就感覺有一團無名之火在胸口燃燒。可是,獻王終究是大漢的王上啊。
隨後,玄玉又衝白子畫質問道:“就算這件事和你們沒有太大關係,但是你們道教之人屠殺百姓又作何解釋?”
“都說了,那是子虛烏有。”白子畫輕聲道,下面一位蜀山的長老也應和道:“白丞相說話也要講究證據吧?沒有人證物證,豈非信口開河?”
“證據?呵,此乃本相親眼所見,又豈是信口開河?”玄玉沉聲道。
“呵,白丞相親眼所見?難道白丞相的一面之詞就要將我道教清譽毀於一旦?就算白丞相修為高深,我等雖然不敵,但是白丞相想的也未免太過天真了吧!”龍虎山一人道。
白子畫也說道:“白丞相你一人所見,確實難以讓天下人信服。”
“那日我親眼所見,白雲山白雲教弟子濫殺無辜,你們,以為我會編造不成?”玄玉說道。
“白雲教之人何在?”白子畫皺眉道。
“白掌門!”一中年道士從人群中站出來,陰沉著臉說道:“我白雲教定然不會做出此等有悖教義之事,定然是有人隨口汙衊。”
“呵,你是說本相冤枉你們白雲教了?”
“不敢!丞相修為如此之高,定然不會信口開河。”這人恭敬的說道。
“白丞相,你說白雲教弟子濫殺無辜乃是你親眼所見,不知當時可還有其他人在場?”白子畫問道。
玄玉望著上首的白子畫,眼中有些複雜,沉吟了片刻,才緩緩說道:“本相一人的話,便足夠了!”
這時,一旁的賈詡上前道:“白掌門,您頒佈‘除屍令’本意雖好,但是難免下面有人為獲功績,濫殺無辜,畢竟您規定是用人數來論功績的。”
“哦?什麼‘除屍令’?”玄玉問道。
“我們擔心那些被咒僵咬過的人,化為屍兵之後,會繼續傷人,在將大部分屍族困在四地之後,便下令清掃各處的毛殭屍兵。為了鼓勵下面的弟子,我們按照殺死屍兵的人數構建了一套獎勵制度,這就是除屍令。”白子畫輕聲解釋道。
玄玉冷笑一聲,“那就是白雲教的人為了獲取更多的獎勵,故意用那些普通村民充數了?”
“而且,這絕不僅僅是白雲教一家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