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足吧,比起我那個方都頭來,你可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柳長君一想,也是這個理,能頂著一個軀殼來到這個世界,就夠幸運了。這麼一想,心下也就釋然了。
陳乾改頭換面了,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一路上,輕鬆和柳長君談起這次在築夢空間的經歷。
原來,柳長君比自己幸運,順利透過了穿魂刺檢測。這次,他是真的不想回去,滿目瘡痍的家園,讓柳長君心如刀割。現在,他一心只想見到織子。陳乾既然透過吞下別人的夢晶穿越到南宋,那麼自己也可以吞下別人的夢晶,到織子這個時代。在透過分揀通道的時候,並沒有陳乾所說的分揀通道搞不清自己應該屬於哪個通道的問題,直接就穿越到了這裡,一醒來,就發現在地下室的床上,他到處打聽織子的下落,可是沒有一個人聽懂他的言語,一直在大街上流浪,靠著別人的施捨過活,後來,被人送到收容站。
陳乾歎服柳長君的好運,怎麼一穿越就真的到了此世。他大致能猜到柳長君整個經過,只是不理解,為什麼柳長君沒有經歷自己在分揀通道的困惑。啊,對了,自從上次築夢空間出事之後,拾晶者和獵晶者是分開出夢的,南宋的獵晶者被絞殺乾淨了,這條通道自然關閉不用了,那當然就直接丟到現代社會這個通道中了!這個柳長君,真是個柳大膽啊!
陳乾給簡一發了個資訊,說自己已經接到朋友了,現在有事,要到華陽去一趟,讓她不要擔心。然後,買了一個皮箱,把範西銘的這些寶貝裝起來,摩托就丟在火車站,兩人坐火車到了華陽。
到了棋院,範東屏在辦公室接待了他們。一開啟箱子,頓時兩眼放光:“這、這哪來的寶貝?”
“範院長,這是我的朋友的。”陳乾指指身邊的柳長君。
“好東西,這些都是好東西啊!一看這年頭,就可以斷到元代以前,有年頭啊!”範東屏業餘時間喜歡逛逛琉璃廠,玩玩古玩,在這個行當浸潤多年,頗有專業的眼光。
陳乾說:“範院長,您要是喜歡,就隨便挑一件!”
“玄一老弟,這是什麼話?你把我當做什麼人了?”範東屏有些生氣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個古訓我還是懂的!”
陳乾急忙解釋說:“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都不懂這些,想請您幫我們出手,您拿一件,權當做佣金。”
“你們不懂?我還以為你們是行家呢!你看,你們保留了剛出土的本來的樣子,這樣,鑑別起真偽來,就方便多了!”範東屏說道。
陳乾一聽,不覺好笑,他坦率地說:“哪裡是我們懂這個道理,實在是我們還來不及整理。”
“剛從地下挖出來的?那可是要上交國家的呀!”範東屏說。
“啊,他家裡埋藏的。”陳乾一聽,傻眼了,趕緊編了個瞎話。
“好,你如果信得過我,這件事就交個我,我替你們辦。”範東屏一時間竟然忘了,請他們來這兒到底來幹什麼的,等到送走他們,這才想起來,不禁啞然失笑了。
“王老弟,快回來,我忘了一件事,你到棋院來下一盤棋,我們要驗證一下你的棋力。”範東屏撥通陳乾的電話。
“範院長,您還信不過我?”
“不是我不信,是有些人不相信,你要理解,我雖然是棋院的院長,也不能一言堂啊!”
“行啊,那麼範院長把他們都找來,就用棋子說話吧。”
範東屏說:“一個一個下嗎?你體力挺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