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皖嚥了咽口水：“這東西，不會是成精了吧？”
楊琉海搖搖頭，然後朝臥室走過去，他先是去掀了下被子，本來沒報希望的，但最後還真的找到了一張人皮，但為了不出現意外，他沒有動那張人皮，而是出來先跟餘皖說了聲。
餘皖嘴角彎了彎，露出個笑容，然後把打火機遞給他，“去吧，燒個窟窿，然後把剩下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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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琉海無語，接過打火機就進去了，少了一隻胳膊的泥胚子還是叫，只是這聲音比剛才小了點，變得無力，簡直就像失血的人一樣，由活力變得衰弱。
甚至餘皖有種這東西可能會死的感覺，但他又想了想，這東西看上去也不能說是活著了吧，也許把他們弄死，還是解脫了。
楊琉海進去的快，出來的也快，在他產生了那個想法的時候，楊琉海已經把殘損的人皮給帶了出來。
“話說，這種東西你拿著不嫌膈應嗎？”好歹那也是自己同胞的皮，楊琉海不相信餘皖這麼個人居然沒有一點芥蒂，餘皖直接將人皮和之前那個揣到一塊兒，笑了笑：“所以我把它們都揣到兜裡去了。至於你說的膈應，當然膈應了，但膈應咋的，只要能用，咱們就得用，不能浪費啊。”這人皮不知道是靠什麼才整張剝下來的，他雖然對這些都一竅不通，但用腳趾頭想想，想弄成這種程度的，必然不是個輕鬆活。
他有個大膽的猜想，恐怕這整棟樓的人，都已經變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
“我有理由懷疑，這些都是白社會幹的。”
楊琉海附和他的話，“我也這麼覺得。”
接下來，餘皖將手上掐著的泥胚子從脖子捏爆，看著他徹底消失，才出了門，一人一鬼非常默契的直朝第四層走去，只是這一層卻沒有剛才那麼順利了。
剛上去，餘皖就感覺面前黑影一閃，還沒反應過來呢，就是一陣勁風襲來，他一個不查直接被扇了耳刮子。楊琉海迅速竄出去，等他把黑影解決之後，餘皖還沉浸在自己被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打了巴掌的陰影之中。
“喂喂，你傻了？”楊琉海拍拍他的臉，奈何餘皖根本沒有反應，就在他打算下重手的時候，餘皖突然攔住了他，道：“你說，這些東西是不是都覺得我好欺負啊？”
“……”
“所以一個個都在拿我開刀？！”到底是為什麼！他明明比楊琉海厲害啊！難道他長得沒那麼凶神惡煞還是他的錯嗎？！
楊琉海不知道該說什麼，餘皖這樣子明顯是受到打擊了，但沒等他們兩個喪志，前面的黑影就簇擁著朝他們衝過來，楊琉海只好起身衝過去和他們鬥成一團，餘皖做了個深呼吸，擺了擺自己的腦袋，然後大吼一聲，也衝進了黑影的包圍圈。
事實證明怒火還是很有效果的，因為餘皖被大巴掌造成的怒火，全部都發洩在了這些不明生物當中，沒花多少時間，這些黑影都消散的一乾二淨，餘皖一邊喘氣一邊和楊琉海挨家挨戶開始他們的搜查。
“要是這一層都沒那個東西的吧，那就只有五樓和一樓了，但我寧願東西在五樓。”餘皖這麼說著，直接將門踹開，這房子的擺設和之前他們看過的大同小異，總體格局都是那樣，只是臥室他沒猜對，進去了才發現那是洗手間，而且鏡子偏偏正對著門。
其實很多洗手間開門就對上鏡子的情況還是很多見的，讓餘皖心裡不舒服的是，對面的鏡子是張全身鏡，他一開門就看到了自己的臉，越看越不對勁兒。
然後他發現了一個詭異的事實：“楊琉海，這鏡子成精了嗎？”
“你什麼意思？”
餘皖回頭看他“我在鏡子裡看見你了。”
聞言楊琉海也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只是鏡子裡的他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一下子根本沒反應過來，這東西竟然會是他！
說實話，這個形象也太醜了吧！怪不得餘皖每次都會那麼嫌棄，就連他自己都嫌棄自己！
“可是為什麼鬼照鏡子也能行呢？這鏡子是不是很特殊？”餘皖走進了洗手間裡面，因為之前的遭遇沒敢多看鏡子，就讓楊琉海搞去了，楊琉海還特意變回了未成年的形象，看了好幾分鐘後才滿了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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