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沉的條件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餘皖還真沒把握自己能幹得了。
張允沉走的時候,餘皖完全忘了自己打算睡午覺的時候,兩隻眼睛嚴肅的盯著楊琉海黑沉沉的眼珠子,臉上的表情少有的謹慎起來。
水晶和空間方塊都放在桌子上,餘皖離它們遠遠的,尤其是那顆水晶,就怕自己忍不住過去把水晶給融合了。
楊琉海有點看不過去:“你要是真喜歡,就先吞了啊,到時候能不能完成就盡人事聽天命了。”
餘皖瞪他:“你說的簡單,這就跟哄一個牛逼的女朋友上床一樣,你答應了人家有孩子了就結婚,結果孩子生下來了或者打掉了你過河拆橋,你看看那個女人會不會弄死你。”
楊琉海明顯和他的思維不在一個空間上,“你不會戴套啊?”
餘皖這才真正意識到,楊琉海這個傢伙是個貨真價實的成年人,雖然他臉蛋看著挺嫩的,但世界上侏儒也不少,更何況楊琉海和侏儒完全不搭邊。
嘆了口氣,餘皖將那些東西都揣進口袋裡,最後想了半天,帶著一身沒好透的傷口去買衣服,楊琉海不願意一個人呆在房間裡,於是跟著餘皖這個本質小屌的單身青年去買衣服,餘皖別的不看,一上去就去看上衣,別的不看只看有沒有帶拉鍊口袋的,有的話他就先看價格,最後給自己選了兩身,也許是因為楊琉海平時看上去和普通人也沒太大區別,餘皖父愛氾濫了一把,問他:“你要不要買幾件衣服?”
楊琉海諷刺他:“不嫌我浪費了?反正我一個鬼,你們人的東西我又用不上。”
“也是啊。”餘皖覺得他說的非常有道理,只是如果有可能的話,那些冰激凌他也不想特供給他,那些東西也不少錢啊,雖然他目前不缺錢,但也心疼。
從餘皖拿到錢後卻沒出去吃頓西餐的行為就明白了。
兩人離開店裡,望著外面大好的陽光,餘皖深深地嘆了口氣:“我好像,不是很會享受生活。”
楊琉海說出了他的心聲:“有錢人才會談享受,你以前與其說是生活,不如說是在生存。”
“哦,你說的好有道理,畢竟你現在就是在生存。”身為一個鬼,他還哪有生活的權利,僅有的,不過是強求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罷了,餘皖邊往外走邊問他:“你能在陽世間存在多少時間啊?”
“不知道。”
“哦。”餘皖轉頭撇向一家店,興沖沖地走過去:“好久沒吃過這些特色小吃了,想當初我念大學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這些東西了,學校對面開了很多家,基本想吃什麼都有。”
楊琉海呵呵兩聲:“大學生的豐富生活?”
餘皖嘆氣:“那會兒哪有什麼錢啊。”實際上他大學畢業了還是那麼窮,最近才翻身農奴把歌唱了。甩了甩腦袋,餘皖頂著頭上的大太陽進了那家店,將自己提著的袋子放到一邊,餘皖看著桌子上貼著的選單點菜,介於這裡只有他一個人,他沒點多少,今天心血來潮吃這些,也是因為懷念自己的大學生活。
一碗酸辣粉,一疊小冷盤,還有一籠小籠包,餘皖的飯量不止這些,不過午飯吃過沒多少時間,這些吃飯的時候他甚至還有點撐,還打了個嗝。
楊琉海小心地注意著四周,把餘皖那個實在沒吃下的包子吞了進去。
餘皖笑眯眯地看他:“味道如何。”
楊琉海乾巴巴道:“一般般,不如公司餐廳裡面的。”說完他吧唧吧唧了嘴,餘皖見狀道:“所以這個世界上的美食不知道有多少,不是隻有冰激凌才是美味。比如你那天吃的那個蝦仁包子也不錯哈,對了。這個包子和那個比起來你覺得哪個好吃。”問完了餘皖覺得自己問了個白痴問題。
楊琉海白他一眼懶得理他。
提著衣服一路走回去,餘皖將東西放回房間,換了一件新衣服,將自己需要的不離身的東西裝進去,然後領著跟屁鬼楊琉海晃悠悠地去了超市。這次他沒開車,因為他這副模樣還開車容易給人造成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