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餘皖因為寒冷打了個噴嚏,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後,餘皖也沒見那人過來了結自己,睜開眼疑惑一看,四周除了他就是不遠處的屍體,除此之外,空無一人。
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這氣氛太滲人。餘皖打了個寒顫,艱難地爬起來,又艱難地一步步朝著回家的方向挪去。
那段過程他到後來也不願意去回憶,畢竟那真是難以言喻,只有同道中人才能理解他們心中的那股無奈的心酸。
等回到自己的房間,餘皖差不多也虛脫了,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疼痛,難受,要命,餘皖憑藉著自己的意志爬上了床,鞋都沒力氣脫就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他是被強烈的光線刺醒的,睡足了覺,剛醒的餘皖還感覺很舒服,結果很快他就發現自己身體一部分已經麻了,其餘的部分痛的都難以用語言去形容。好半天他都沒辦法站起來,只能依靠在床頭像個年老體衰的老人苟延殘喘,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簡直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啊……
休息了一會兒,餘皖忍著疼如干架一般進行了簡單的洗漱,想了想,還是給手機充上電,然後立馬開機給韓卜遙去了個電話:“不要,我……我今天有事兒去不了了,你幫我跟老闆求求情吧。”剛上班了一天就請假,是個領位都會有意見的。再加上他在廠子裡可有可無的,所以他十分害怕被開了。
韓卜遙馬上就聽出了他聲音的不對勁,嘆了口氣,道:“你放心,我已經給你請了假了,早上給你打電話怎麼關機啊,你知不知道我急死了,要不是這邊臨時有事忙不開,我早來看你了。”
“別,不用,沒什麼大不了的,就不用你大駕光臨了,對了,你怎麼會想到給我請假啊?”
“你這不是屁話,上班時間過了那麼久你都沒來,正好總管過去檢查了,發現少一個人我不得給你請假啊,要不然你小子這會兒早就被開了。”
“原來是這樣,謝謝啊兄弟,你的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呵呵……咳咳……”餘皖實在沒忍住,狠狠地咳了幾聲,隔著電話,韓卜遙都能想象到那邊的餘皖多疼。
“行了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聲音這麼虛,該不會是被人打了吧?別瞞我,你小子就不適合說謊我跟你說。”
“你……唉,行吧,你下班了過我這兒一趟吧,我怕是走不動路了。”
“你——算了,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很快就過來了。”很快?餘皖下意識看了眼牆上的鐘表,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居然已經快中午了,他這是睡了半個白天啊。
趕在掛電話之前餘皖衝對方道:“那什麼,我沒吃早飯,麻煩你順便把午飯一起帶過來了嘿嘿嘿……”
“欠你的!”韓卜遙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餘皖笑了笑,扯到了痛處,半天都沒回過神。剛才的精力也在洗漱過後耗光了,最後他只能晃悠悠的躺到硬板床上,睡著的時候沒啥感覺,現在醒著身上的痛就是一種慢悠悠的折磨,沒多久餘皖又開始哎呦~~起來。
韓卜遙剛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餘皖躺在被子下面,露出了一個佈滿了淤青的腦袋瓜子,下面的部位鼓起來,還在抖動,餘皖側躺著,身體微微蜷縮,一看就是疼的厲害。韓卜遙剛走近就倒抽了一口氣,來的時候他還以為這人只是被打的疼了些,沒想到竟然嚴重到這種地步。
韓卜遙把飯放在桌子上,伸手就去拽餘皖的被子,餘皖沒什麼力氣只能任由他掀開,看清下面的情況後韓卜遙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對上餘皖有些迷糊的眼,他最後只吐出一句話來:“走吧,我送你去醫院,你這傷不能耽擱,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夠你後悔一輩子的。”
餘皖有氣無力道:“都這時候了,你還咒我,我要是有點什麼事,你養我啊。”
“我只負責養我爹媽跟媳婦兒兒子,就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嘴上說的衝,韓卜遙手上動作卻不敢太大,好不容易把人放進計程車裡,已經出了一身汗。
“師傅。去仁德醫院。”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問了句那小夥子怎麼了,打起火上路,韓卜遙沒好氣地瞥了眼餘皖,道:“自己抽風往牆上撞,你說是不是傻逼。”
“不至於吧?撞牆上能撞成那樣?”餘皖臉上能看到的部位幾乎都是淤青,硬要說更像是被揍的。
韓卜遙翻了個白眼,提醒道:“看路看路,我可不想這小子落個二次傷殘。”
“呵呵小夥子挺幽默啊。”
幽默,幽默個屁!
由於堵車,等到醫院的時候,餘皖又睡著了,韓卜遙僵著個臉把他弄醒,然後揹著他掛了個號,這一天特麼的,盡給他當保姆了,窩囊!憋屈!不爽!等他好了,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頓!
韓卜遙平復了下呼吸,轉頭坐在病床旁邊,照他這傷勢,恐怕得多躺幾天了。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爬回去的。想到這裡他又嘆了口氣,這人真特麼不讓人省心。一天天的就知道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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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皖對上對方瞪自己的眼神,一臉無辜,“我一傷號,最需要安慰的時候你就不能別拉著個臉啊。我跟你說我昨天差點就見不到你了知道不?”
“嗯?什麼情況?”什麼叫見不著他?他們昨天不還一塊工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