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皖不是沒走,只是他不是從大門走的,而是因為找到了工作,帶著韓卜遙去履行自己的承諾去了。
兩人從小門兒出去,找了附近的一個燒烤攤兒吃了個飽。
而在工廠大門口不遠處蹲點的那輛車,裡面的人多多少少都掛了點彩,其中傷的最慘的半閉著眼睛,渾身疼的都在抖。坐在副駕駛位的是他們的頭兒,現在黑著臉,上面還帶著些淤青,臉臭的跟吃了屎似得,氣得胸膛不斷起伏。
“媽的,要是讓老子抓到那個姓餘的,看我不弄死他!敢耍我!哼,開車,咱們先走。今兒就先放過他一馬。”
另一邊的餘皖跟韓卜遙勾肩搭揹走在馬路邊,兩人都喝了點,走路搖搖晃晃的。人腦子一迷糊,什麼話都往外說,再加上餘皖對韓卜遙這個還算關心他的哥們兒很信任,於是斷斷續續把他昨天被綁架的事兒說了出來。當然,他腦子還沒糊塗到把自己渾身都被電焦的事兒說出去,只是說自己死裡逃生,也納悶究竟是誰要害他。
韓卜遙等他說完,才道:“你也說了,他們的穿著打扮,咳…看著不像是一般的小混混兒,你肯定是得罪了……得罪了什麼惹不起的人物…嗝…了。”
“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怎麼可能得罪,人呢!”
兩人互相摻和著,四隻腳一深一淺地走著。月亮的格外的明亮,餘皖看著天,嘴裡道:“不過,我昨個看見咱們市有名的大富豪了。”
“誰啊?市裡的大富豪多了去了。”韓卜遙晃了晃頭,暈乎乎的。
餘皖道:“還能有誰啊,穆紛煬。”
“哦,我也見過他,電視上看見的。”韓卜遙嘴裡嘟囔著。餘皖給他腦門上來了一下,有些恨鐵不成鋼:“能跟電視上的比嗎?老子…嗝…老子看的是真人,還t是現場直播,當時那場面你是沒想到啊……”餘皖講話的動作一頓,臉還很紅,但酒頓時醒了一大半。
“我知道怎麼回事了。”餘皖拍了拍腦袋,暗罵自己還真是……媽的,簡直無語到家了。
聽餘皖說到一半的韓卜遙迷糊著腦袋,皺眉道:“怎麼不說了?場面咋的了?”
餘皖直接拉起他就走,氣呼呼道:“別問了你,老子就是因為看到了不該看的才惹來了殺身禍,你小子要是還想活就別問那麼多了,走走走,今兒哥們兒懶得回家了,先在你那兒湊合一晚啊。”
“靠,我說怎麼這麼…大方請我吃飯了,嗝,原來是想蹭床啊。說,是不是你房東大媽又催你交房租了?哈哈……”說著韓卜遙放肆的笑著。一想到以前那河東獅吼的場面就忍不住笑的肚子疼。
餘皖黑著臉,咬牙切齒道:“以為你那狗窩老子喜歡睡啊?行了,各回各家,我看你自己也回不去了,看在你給我找到工作的份上,我送你了。”
“嗯,好兄弟,夠義氣,我走不動了,你順道兒把我揹回去吧。”
“滾蛋!”
“……”
好不容易把韓卜遙弄回家,餘皖給他扔到床上就走了。經過一番折騰,他的酒也差不多都全醒了。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上次他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能死裡逃生,但以後呢?以後他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嗎?
餘皖重重地嘆了口氣,剛走到門口,就見到房東大姐坐在臺階上。
“這麼晚了不睡覺坐上面幹嘛?不嫌屁股涼啊?”
聞言路娜娜鄙夷地瞅他一眼,道:“我屁股涼不涼跟你有個鳥的關係?”
“靠,我關心關心你不行嗎?算了,早知道你就這尿性,不理你了,我可要睡我的美覺去了。”
“站住,老孃讓你走了嗎?”路娜娜板著一張臉,要不是餘皖瞭解他,還真容易被她這模樣給騙過去。
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啊~~餘皖搖了搖頭,坐在路娜娜旁邊,認命般的說道:“來來來,咱們的大姐最近又遇到啥煩心事兒了?說出來讓小弟我好好樂一下。”
“滾尼瑪!”路娜娜瞥了他一眼,繼續抬頭看天,餘皖也跟著看,月亮明晃晃的,看起來特別清冷。
“姐啊,你這是打算在這兒坐一晚上嗎?”
半晌,路娜娜張了張嘴,說道:“心裡煩,睡不著。”
“那肯定是你每天好吃懶做的,你試試天天跑個幾里地,睡不著才怪。”
“好吃懶做的是你吧!”路娜娜直接用力撞了他一下,氣道:“天天不務正業,還好意思說別人?”
“誰說我不務正業了?我跟你說啊,今兒個我剛找到了工作,明兒就去上班,而且是固定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