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過了一會兒，封衍低喚了聲。
封一念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安定些。
“嗯？”她一瞬不瞬地看著身旁的男人，回應了聲。
“你是不是真的非他不可？”封衍本該輕柔的聲音，現在低沉了些。
自從知道自己身份以來，這個哥哥對她都是無微不至的，就連說話，都讓她覺得倍感溫暖。
好像，他現在這種氣息，還有他的話音，都有點不正常。
封一念眨巴了下眸，放開了他的衣角。
“三哥，你……是什麼意思？你不是也同意我選……北城的嗎？”她有些戰戰兢兢地問道。
一直以來，全家人只有三哥是支援她和北城在一起，封一念真的很擔心，現在就連他也改口了。
封衍眸光一頓，這才知道，自己在小丫頭的心裡究竟是扮演著什麼角色。
他一向的表現，是在預設同意他們在一起嗎？
其實不然，他不反對，只是不想看到她傷心，惶恐的樣子罷了。
“我的意見重要？”車子裡面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封衍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嗯。”封一念再次眨巴了下眸，點點頭。
“其實不僅是你，爺爺，媽媽，大哥和二哥，都是對我最重要的人，如果可以，我不想看到你們失望的樣子。”
“可你選擇了北城，他們肯定都會失望。”
封衍的氣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就像剛才的低沉從未發生過那般。
“我知道。”封一念再一次頷首，低著頭，不敢隨便看，“北城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
愛與不愛，有的時候，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區分。
反正，認定了，就沒有辦法再改變。
“如果你的第一個男人是我，你也會非我不可嗎？”
封衍突然的話，讓封一念一時之間，分不清楚東南西北。
他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她的第一個男人是他？
他是她的哥哥，從一開始，她就把他當成哥哥來看，沒想到，後來這成了事實。
可想而知，當她知道的時候有多快樂！
封一念側頭看著開車的男人，甚至懷疑，她剛才聽錯了什麼。
過了一會兒，封衍才繼續說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封一念嚥了一口口水，眨巴著眸，還是說不出話。
“或許，你可以想象一下。”
封衍側頭看了她一眼，神情是溫柔的，就像他每一次過來接自己放學的時候一樣。
“想、想象？”這種事情，能想象的嗎？
“嗯。”封衍頷首，嘴角帶著微微笑意，和剛才說話的他完全不一樣。
看著他溫和的側臉，封一念深吸了兩口氣，慌亂去掉一大半。
阿衍是在考驗她對北城的愛吧？剛才她還以為……
又想多了！沒辦法自己可處在一個少女心的時期，情感方面雖然不算經驗豐富，至少是敏感的。
那麼帥的男人，對自己又溫柔得無可挑剔，要不是他是自己的哥哥，她會懷疑阿衍是喜歡自己的。
這麼畸形的想法，封一念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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