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明,江恕按正常點去軍區醫院接診,不過在其剛來到院門口時,便又看到了昨天見過的那輛奧迪a7緩緩駛來,隨後一個油頭粉面的青年從駕駛室內趕忙走下來後,便將劉偉婷從副駕駛裡迎了出來。
出來後,劉偉婷自然也看了江恕,暗哼聲後還故意表現得和那青年和熱情似的,說笑了兩句才踏著高跟鞋走進醫院。
並且在經過江恕時,全然沒有在意他那一臉陰沉的樣子,連個招呼都不打便直接上了電梯。
而劉偉婷最近的反常狀態,也是一度讓醫院內部謠言四起,不少人都在傳其實是劉偉婷把江恕給甩了,而後又找了一個年少多金又有才的海歸博士。
來到診室,江恕見劉偉婷一邊哼唱著歌曲一邊忙活著手頭的工作,搞得他連想說,已經到了嗓子眼兒的話都給生生地嚥了下去:“媽賣批的。”
“什麼?你說什麼?你居然罵人?江恕,我說你如今在醫院好歹也算是個名人,能不能講一點禮貌?在女同事前說髒話,爆粗口,你是不是覺得很爺們兒啊?”
“沒啊,我哪兒罵人了?大概是你聽錯了吧,哼,我之前說話那麼小聲你都能聽得見,而我這麼大個人你卻看不見,看來你的耳朵比你眼睛可靈敏多了呢。”
隨後二人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開始各忙各的,一天下來可以說全程無交流,直到快要下班的時候,江恕聽到劉偉婷在和一人通話時那有些發麻的對話以及興高采烈的樣子後,才一時沒繃住勁兒,道:“偉婷,我想我們應該靜下心好好談談,你再這麼下去,真的不行。”
“談談?嘁,跟你有什麼好談的?我要真是有那閒工夫,還留著去跟我男朋友談呢,還有,我現在這樣你怎麼了?我覺得就沒什麼不好的。”
“拜拜,我剛和我男朋友約了飯,說是他在最近一家大火的『藥』膳店恕心樓專門定了位置,已經在那裡等著我了。”
“恕心樓?”
江恕在愣了下後旋即一笑,當即點了點頭:“那好啊,正好我肚子也有些餓了,今天哪兒都不去,還就去恕心樓。”
“嘁,你以為恕心樓是誰想去就能去的昂?想在裡面吃一頓飯,那可是需要提前一個星期預定座位,你現在沒打招呼就去?哼,別說在裡面吃飯了,只怕就連外賣,都吃不上。”
“我吃得上吃不上就不勞你和你那位海歸博士『操』心了,走著瞧好嘍?”
說著,二人便紛紛哼了一聲,直接掉頭誰也不搭理誰,各自換好各自的衣服後,便又都向恕心樓而去。
來到恕心樓,今日,這裡的生意依舊火爆,也許是因為太過火爆不好訂座的原因,一些手裡有錢有權的權貴們,自然而然地就成了這裡的常客,因此但凡是能在恕心樓內用餐的人,大多是非富即貴。
至於平頭小老百姓,那也就只能享受新開的外賣服務,雖說這種現象也不是阮玉心,江恕希望看到的,但也真的沒有辦法,畢竟人家有錢有權的,可以同時僱傭成百上千人幫自己搶,還能花高價暗自買下用餐名額。
“偉婷,這裡!”
劉偉婷,江恕剛一進去,前者便被樓上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叫了上去,而後者則緊隨其後走上樓,看了一圈,的確是座無虛席。
看著江恕那一臉囧相,劉偉婷忍不住一笑,旋即便給他身邊人介紹了下:“千秋,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同事,江恕。”
聞罷,耿千秋很誇張地“哦!”了一下後,便主動向江恕伸出手:“原來你就是江恕啊,我還聽人說,你是偉婷的……前男友?幸會幸會,那我真得稱呼你一聲前輩了。”
“你也許還不太瞭解恕心樓吧?雖說剛開業不久,但卻憑著自家所獨有的『藥』膳特『色』,已經一躍擠進了興海市餐飲業的新規行列,可不是有錢就能進的,瞧瞧,這裡沒你地方了吧?不過你若不嫌棄的話,倒可以跟我們坐一桌,偉婷,你沒意見吧?”
劉偉婷聞言後輕聳了聳肩:“當然沒有,都聽你的。”
看著那耿千秋在自己面前炫耀,嘚瑟的勁頭,江恕強忍著上去懟他兩拳的衝動,也是衝其皮笑肉不笑地呵呵笑了兩聲。
“不必了,我來這裡吃飯,還真的不用像其他人那樣提前一星期預約,隨時來,隨時吃。”
“哈!”
耿千秋當即仰頭哈哈一笑,一臉倨傲地指著江恕,嘲笑道:“偉婷啊,我,我真是不得不說你了啊,你之前的眼光貌似有點差啊,居然找了個大忽悠當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