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權叔走出去後,江恕見其已經退了左右,也不跟他墨跡,直言道:“之前的事情我權當沒發生過,這樣吧,這兩天你就讓洪五爺抽個時間,去軍區醫院找我就可以。”
“呵呵,江醫生,實不相瞞,讓我們老爺去醫院找你,這,恐怕不行。”
“哦?”
江恕一時皺了皺眉,還以為洪五爺又開始在自己面前擺譜,不過緊接著便聽權叔道:“唉,實話我就跟您說了吧,江醫生,我們家老爺的確是有他的難處,他的病情,不希望外界知道。”
“不希望外界知道?這是什麼道理?該不會是怕他的後代,或者手下們,知道他快不行之後上演一出奪權大戲吧?”
“呵呵……”
權叔又搖頭一笑,道:“江醫生的想象力可還真是豐富,我們家老爺倒是不怕這些,況且我們洪武會內部,規矩森嚴,尊卑有序,更不可能發生像您之前說的那些。說到底,我們只是怕一個勢力知道。”
“勢力?哼,權叔是在開玩笑吧?自從興海市張家倒臺後,有誰不知道你們洪武會已經算是毫無敵手,隻手遮天了?名副其實的地下皇帝,也會有怕的勢力?”
“當然有,而且,還是忌憚非常。”
權叔的臉『色』當即變得凝重下來,旋即道:“罷了,既然江醫生問起,而且您又是我們家老爺的貴客,那我也就不瞞著您了,黑蓮社這個勢力,不知道江醫生有沒有聽說過?”
“黑蓮社?”
看著江恕那一臉狐疑的樣子,權叔就知道她什麼也不知道,旋即道:“給您打一個有些誇張,但卻很能說明問題的比喻吧,這個黑蓮社,其實才是興海市真正的地下皇帝,而我們洪武會,包括洪五爺在內,只不過是他手中所利用的一枚比較重要的棋子而已。”
“您想想看,如果讓他們知道,這枚棋子出現了問題,甚至不久後就會消失,那向來心狠手辣的他們,會採取什麼措施?”
低聲說了兩句後,權叔哀嘆了聲又揮揮手:“罷了罷了,跟您說這些您可能也聽不明白,總之,這件事情還請您幫幫忙,這兩天再抽空親自跑上一趟,您放心,到時候診金和辛苦費,絲毫都不會少了您的。”
聞罷,江恕表面上雖說並未表現出什麼,可心裡卻已然一凜,若是沒猜錯的話,剛才權叔所提到的黑蓮社,應該就是之前血月所提到的那一方特別強大且神秘的外來勢力。
“看來,這所謂的黑蓮社,果真不簡單啊,哼,有機會倒是要好好查一查,你們究竟個什麼樣的貨『色』。”
暗道聲後,江恕便又衝權叔點了點頭:“好吧,正所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這忙,我幫了就是。”
見江恕答應下來,權叔也算鬆了口氣,連連拱手道謝,在又寒暄了兩句後方才離開,江恕也回到了恕心樓中。
回去後,見阮玉心正急著找張豆豆,江恕笑了笑便走過去安慰了她兩句:“別擔心了玉心姐,豆豆有血月跟著不會出什麼事兒的,想必應該是因為之前忙活得太累所以提前回去休息了。”
權叔作為洪武會二號人物,想必張豆豆和血月之前應該和他會過面,再加上洪武會指不定和黑蓮社之間有什麼勾結,二人自然不想讓他發現自己的行蹤。
阮玉心聞言後『插』著腰一時還有些生氣:“哼,這孩子,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走了也不知道和我這個當孃的打聲招呼。”
一旁的蕭漪彤掩嘴笑了笑,道:“好啦玉心姐,豆豆還是個小孩子呢,犯不上跟她太較真的,江恕應該有血月的聯絡方式吧?和她打個電話,確認安全就好了。”
正在和幾桌人敬酒的江恕聞言點點頭,可剛一掏出手機想要撥通血月的電話,說巧不巧地,血月的電話竟直接打了過來。
“呵,這妞兒的電話倒也及時。”
搖頭暗笑聲後江恕便接通電話,剛說了一個“喂”字還沒有繼續往下說,便聽到血月那清冷而又有些急促的聲音。
“遇到硬茬子了,有些麻煩,地點,咱們住的別墅外面。”
“喂?喂!遇到什麼硬茬子了?說清楚啊!喂?”
又呼喚了兩聲後,可話筒中傳來的依舊全是盲音,就在那一刻,江恕心中也生出了一股頗為不妙的念頭。
“江恕,怎麼了?血月在電話裡怎麼說?發生什麼事兒了嗎?”阮玉心挑著眉狐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