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如此一想,心中倒也瞭然幾分,不過還沒過多一會兒,一個戴著一個金絲框眼鏡,有著一股書香氣的中年男子連門都不敲地走了進來,而且在其身後還跟著一位臉『色』有些尷尬的中年『婦』女。
抬起頭來定睛一看,江恕當即便認出那中年『婦』女,正是昨日遇見的原餐廳老闆,陳翠蓮。
“馬主任?您來這裡做什麼?”
還在幫江恕收拾辦公室的劉偉婷直起身來為蹙著柳眉問道,顯得有些對那中年人不敲門就進來的無理舉動感到有些不滿。
之後,劉偉婷又給江恕小聲介紹了下那中年,乃是軍區醫院新成立的腫瘤科室的主任,馬騰空。
據說是留過洋,而且還得到了一所世界聞名的醫科類大學的博士後學位,平日裡為人高傲的很,有時在醫院即便是碰見院長,只要對方不主動打招呼他基本都不會搭理。
“哼,今天一早剛來醫院我就聽說醫院裡來了一名叫做江恕的公子哥,想必就是你了吧?在中醫科室自己獨戰一間辦公室也就罷了,居然還能勞駕院長大人的孫女兒給你打掃衛生,你的譜可比傳聞中要大不少呢。”
江恕自然也聽出了這馬騰空話中略帶著的些許敵意,不時地也輕挑了下眉『毛』,而陳翠蓮在看到氣氛一時變得有些緊張後,連忙擺手道:“二位不必這樣,真的沒有必要,我是患者,我只是想把我的病治好而已,你們……”
“行了陳女士,這件事情你不必管,之前你也和我說的很清楚了,你是患者不假,但你是我的患者,所以你的病,我自會負責到底。”
強勢地說了聲後,馬騰空又道:“江恕,平日裡你怎麼混,怎麼狂我不管,但今天我要警告你的是,別犯在我的頭上,懂?”
“之前我聽陳女士說,你曾誇下海口稱自己可以治好她的病?哼,那你知不知道,她患的是什麼病?作為一名醫生,最不應該做的就是胡誇海口,難道在你上醫科大學的時候,你的導師沒有教過你?”
江恕見馬騰空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一上來就是對自己一通數落後不禁哼笑了聲,並攔住就要替自己說話的劉偉婷:“偉婷,這件事你也不用管了,我來處理就成,我完全可以。”
而等江恕剛一說完,馬騰空又不屑地笑了笑,一臉傲然之『色』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你說什麼?你可以處理?指的是能治好陳女士的病症?哼,你可還真是死鴨子嘴硬,他的『乳』腺癌已經到了中晚期,如今也只能靠『藥』物,以及放療,化療等手段維持生命,就連我一個腫瘤學科的博士後都沒辦法,你卻說你可以?你是在搞笑,還是在嘲諷我的無能?”
在又毫不客氣地撂下一句話後,馬騰空才不再搭理江恕,就要帶著陳翠蓮離開,而就在他剛轉過身之際,江恕又道:“她的病,我的確可以治,而你既然沒這能力,理當讓賢才是。”
“否則,可就不僅僅是無能那般簡單了,而是無德。”
“唰!”
聞罷,馬騰空身形一頓立刻轉過身來,打量江恕的目光一時也變得頗為凌厲起來,不過卻並未說話,好像是要看一看,江恕在自己這等凌厲目光的注視下,表情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就這般,二人在無言地對視了一分鐘左右,馬騰空才哼聲道:“好,既然你敢當著我的面說這句話,那我願意相信,你並非是個混子,的確有著幾分本事。”
“不過,我作為你的前輩,有句話我還是要奉送給你,年輕人適當的情況些可以,但若氣盛過了頭,那就是自大無知了。”
“呵呵……”
江恕嘴角微微一揚,不禁又直了直身子,輕笑道:“不氣盛,還叫年輕人麼?”
這一句話,在馬騰空聽來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諷刺與挑釁,可在劉偉婷聽來,卻好似有著很強的魔力一般,令江恕對她的吸引力,直線攀升。
不得不說,此刻的江恕,身上倒真的是頗有幾分我自狂歌向天笑,飛揚跋扈為誰雄的大男子漢氣概,而這種僅存於男『性』中的氣概,對於異『性』的吸引可是致命的,從劉偉婷那花痴的目光中就能看出一二。
“帥,真的是太帥了,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帥!”這,就是此刻劉偉婷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