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最終血影聽得忍無可忍,猛地拍了下地面後起身,怒目含煞地盯著大長老,道:“少拿你大長老的身份來壓我!死的可不是你的孩子,是吧?”
“告訴你,魁兒是我的獨子,也是下一任門主的唯一繼承人!現在他死了,他死了懂不懂!那我即便是搭上整個血影門,也要為他報仇!決不能讓他死了還無法瞑目!要真是那樣,我這個父親未免也太失敗了吧?”
“放屁!”
血影門的大長老聽到血影這番話後也怒喝出聲,瞬間便和他吵了起來:“血影,你搞清楚!你除了是血魁的父親,還是血影門的一門之主!這種混賬話你,你怎麼說得出口?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
“行了大長老,您就別跟門主較勁了,他現在正在氣頭上,等他消消氣您再和他說。”
“是啊大長老,我們都知道您是好心,也是一心為了咱血影門好,可,可是你也要講究方式方法啊?您說對不對?趕緊先離開吧。”
“有些話,大長老你本身就不適合說的,還是不要再多言了,趕緊離開吧,起碼也要等門主從這段悲傷中走出來才行。”
“……”
就這樣,在周圍眾人的相勸下,才算是費力地把大長老給拉開,不過,血影眸子中的殺意,卻變得越發濃烈。
而在回到房間的大長老,對此自然也有所察覺,再想了想後長嘆了口氣,一臉悲慼地留下了一封書信,悄然離開的血影門。
他是個明白人,很清楚血影那執拗的『性』格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聽自己的,甚至還會隨便找個理由殺了自己。
與其這樣,離開,也就成了他最好的選擇。
然而,就在離開後的一個小時左右,議事殿靈堂處正中央所擺放的棺材,竟好像提前被放了一顆定時炸彈般自爆開來,把血影以及在場眾人都嚇了一跳。
看著那爆開的棺材,以及散落在地上的血魁之前所穿過的衣服,血影整個人都愣了下,旋即怒火中燒,爆吼道:“混賬!誰,是誰!是誰幹的!我兒即便死了都不得安寧,出來!我,我要將你……”
“你,要將我如何?”
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從空中飄落,緊接著,一個站在一柄三尺青鋒之上,仙風道骨,鶴髮童顏的老者也就這般從空中緩緩落了下來,看呆了血影,看呆了血影門內的所有長老。
御劍飛行,能做到這一步的人無一例外全都是強者中的強者,其修為之高,比起凝元境來真的不知要高上幾個層次。
“噗通噗通噗通……”
很快,隨著老者降臨,一股滔天劍氣也以他為中心向四周猛地發散開來,壓得眾人一時都有種胸悶感,不禁紛紛跪倒在地。
在跪下後,血影整個人也是一蒙,之前心頭剛升起的憤怒頓時煙消雲散,誠惶誠恐地磕磕絆絆道:“晚,晚輩不知前輩高人大,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高,高人恕罪,不知高人此番前來,意欲何為?”
“哼,我來此只為一件事,不過在做之前還是要先確定一下,江恕,這個人你們應該不陌生吧?幾天前,應該就是你,把他給重傷了吧?”
“什,什麼?”
血影又是一蒙,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開始飛速運轉著腦汁來分析著這個強到讓自己都要窒息的老人是何來意,為何無端問起江恕。
不過,還不等其想出來,老者便輕輕點了點頭:“行了,從你的眼神中我讀到的資訊,江恕就是你重傷的,沒錯吧?”
“我,前輩是要來為他報仇的麼?江恕殺了我的兒子,難道我連傷他都不允許麼?這未免也太過霸道了吧?”
“嗯,的確夠霸道,可要是不表現的霸道些,又怎麼能對得起他的那個姓氏?”
“姓氏?江?”
血影緊皺著眉『毛』呢喃了下,旋即老者又輕聲說了兩句不知什麼,令他以及其手下的所有人皆瞪大眼,心中也生出一絲懊悔。
“他居然是京都江……嗖!”
“嗖嗖嗖嗖……”
而血影的話還沒說完,一道道由劍氣所凝結而成的劍影便以踏劍而立的老者為中心,向周圍四面八方爆『射』而去,整個血影門內的人,無論實力強弱,對那劍影基本沒有絲毫抵抗力,可以說是觸之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