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點意思,讓我瞧瞧。”
江恕剛說完,便有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青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而見他出來,其他人也都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路。
此人名叫歐陽博,據傳他們家在當地做的就是當鋪生意,因此對古董玉器,古玩字畫之類的頗有研究,他常年受此薰陶,自然也培養出了些許眼力。
先是拿起了那顆被王衝包裝得極為華麗的金元寶看了看後,歐陽博暗暗搖了搖頭很快便放了下去,可當拿起江恕的那方木盒時,卻陡然有一種眼前一亮之感,看了良久,讓在場眾人的心都跟著他微微懸了起來。
“喂,歐陽博,到底怎麼樣啊?你看出來什麼沒有?”
“就是啊,怎麼這麼墨跡的說?不過要我看啊,還是覺得那金元寶比較值錢吧?畢竟那可是黃金,啥玩意還能比黃金值錢?”
聞罷,歐陽博瞥了說話的那人一眼,微微搖頭:“一聽你這話,就知道你是個膚淺之輩,正所謂黃金有價玉無價,而這金絲楠木,可是木中極品,其價值足矣與和田玉中等級別的玉石相媲美。”
說完,歐陽博便小心翼翼地輕放下手中的小盒子,邊搖頭邊嘆道:“難得,真的是太難得了,沒想到在這裡竟能看到一個年份如此久遠的金絲楠木盒子。”
“諸位請看,這盒子的顏『色』成纖維金黃『色』,而且外面還包裹著一層淡淡的紫『色』,放在強光燈下會折『射』出絲絲金光,絕對算是純種的金絲楠木,而且透過這些金絲可以看出,其年份,已然十分久遠,據我估計,就這麼一個小盒子,賣出四五十萬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而且這四五十萬還是抵押價格,若是放到拍賣行,只怕會更貴。”
“唰……”
場中人目光頓時向江恕投去,直到現在他們也明白為啥人家能追上林詩涵了,隨便一出手就是四五十萬的禮物,嘖嘖,王衝跟人家相比,簡直就不是一個量級的啊!
“歐陽博,那你說說看,那枚金元寶價值幾何?”笑笑起鬨著問道。
“金元寶嘛,應該值上個……四五千吧。”
說完,歐陽博還看了王衝一眼,而王衝則一時有些羞愧地低下頭,他知道,歐陽博這麼說已經算是給他留面子了,當初他買的這金元寶還是在網上訂的,含金量並不算很高,總價也不過九百九十九而已。
聽著全場的陣陣起鬨聲,馬賢倒是打了個圓場,隨即又將那盒子退給了江恕:“小江醫生啊,這東西實在太貴重,我可不敢收,你趕緊收回去吧。”
“馬教授不必客氣,這東西我還有很多,你就收下吧,就權當是詩涵送的便好。”
在又誠心推脫了一番後,見江恕是真心相送,馬賢也就只好收下,而後招呼各位落座,開始一邊敘著師生情分和每個人當下的發展,一邊吃喝起來。
“唉,要我說啊,你們這群孩子裡,現在混得最好的也就要數王衝了,本來沒什麼身世背景,現在卻混進了昌河市的市政度,據說之前還提成了正科級幹部了?”馬賢稱讚道。
“前兩天又提了,現在是副局級。”
王衝微笑了下,看著眾人詫異,推崇的目光,倒是讓自己的好奇心得到了不小的滿足,時不時還瞥了江恕兩眼,可見其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後,心中又有些不爽。
而又過了會兒,隨著眾人也喝了不少酒,藉著酒意也都漸漸說開了,王衝則先是一番高談闊論,大談自己的職業理想,說將來不僅要做市長,還要做省長!引得一陣喝彩,而之後,卻又話鋒一轉。
“媽的!現在的社會,我真是沒法說,有些人不去真刀真槍地去拼,只是憑藉一些媒體,炒作等把自己名氣轟起來,走什麼網紅的路線,以此來謀求暴利!一出手送禮就送幾十萬的東西,嘖嘖,真是腐朽啊!”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一聽這話便聽出王衝是話有所指,紛紛看向江恕,不過緊接著笑笑又道:“王衝,你少在這裡撒酒瘋,人家江恕的醫術,那是得到全市人民的公認的,甚至都得到了牧書記的讚賞,你……”
“讚賞個屁!牧書記?你要是給他先拍個一百萬,他也能讚賞你!”
說完,王衝又噴出一口酒氣:“嘿,我說笑笑,怎麼我一說江恕,你就為他辯護啊?你是不是對,對這小子有點意思啊,要是有的話你儘可以去追嘛!到時候你做他馬子,讓他再,再把林詩涵讓給我,這樣豈不是……”
“你混蛋!”
笑笑氣得直接把酒杯裡的酒潑到了王衝臉上,正要發怒時江恕卻將其攔住:“算了笑笑,今天這場謝師宴,本來就是件開心的事情,犯不上跟一個土鱉生氣的,別破壞了氣氛。”
說完,江恕又瞪了已經有些微醉的王衝一眼:“奉勸你一句,病從口入,禍從口出,說話還是留點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