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染紅水立刻被水沖洗乾淨。
“砰”
不知道誰一錘打在他背上，莫寒直接飛出去，再度砸在水裡面，激起一片水花，立刻被人圍上來，莫寒忍住痛再度從地上爬起來。
他倒下站在來，又被打下去，他再站起來，再被打下去，如此重複幾十次，甚至是幾百次。
已經打破人類承受的極限，身體所承受的極限，揮動著劍胡亂砍起來，因為他不想死。
這股求生慾望大過所有一切，所有人看著他，眼中帶有淚，膜拜之淚，可憐之淚甚至是恨，緊握拳頭想幫助他。
可以說莫寒讓他們徹底膜拜，完全忘記他過去是什麼人，一切變得不重要只想幫助他。
多可憐之人，多悲傷的人。
可活著真有那麼好嗎？沒有人能回答出來，不過他想活著，不想死現在不是痛與不痛過而是麻木，他也不知道自己幹什麼，只是揮動劍胡亂一通砍。
“莫大哥……”
一個悲涼之聲，沒有人能想象出，這句話帶有多少痛苦，卻讓許多人落下眼淚，感受到心碎，因為我們都曾經深愛過一個人，那種愛可以忽略自己，忘記疼痛只想著對方好，雖然最後沒有走到一起，痛一直存在。
李芯對莫寒的愛，徹底把他們帶入其中，她手在滴血指甲全陷入到肉裡，眼腫得可怕。
“莫大哥…………”
痛已經不能形容，要不是被老人拉住，她絕對沖到莫寒面前，為他抵擋住所有力量。
她沒有流淚，不是流不出來，而是淚乾了，她恨自己，恨世道，恨龍虎鎮所有人。
“放開我，放開我。”
“莫大哥，莫大哥…………”
少女多麼美麗的年紀，更何況是她的愛。
遠方，看著龍虎鎮方向之人，臉上流露出幾分悲傷，莫寒這個人確實強大，他本可以不用回來畢竟莫家已經被滅，何必不多修煉一段時間。
可惜他來了。
絕對是人類歷史上，前所未有的打鬥。
莫寒“哇哇哇哇”吐血，劍撐著自己身體，現在他全身筋脈斷盡，就連骨頭都全部散開，也不知道拿什麼繼續下去。
難道今天就死了嗎？
難道就這樣死了嗎？
低下頭看著地面上的水。
看得出來，莫寒力快用完了，撐不住了，劍被雨洗得格外乾淨，大家都盯住莫寒，這一場戰鬥，別說在龍虎鎮哪怕放在整個江湖中，也是非常轟動。
漩渦裡鼎彷彿不知道他已經承受不住，依舊沒有打算理睬他，閃電也沒有管他。
打到這個點，大家停止下來，上半場很可怕。
場中可有不少八九級力者，卻死在他手中，而且一死幾百人，此刻沒有人靠近他，畢竟所有人看得出來，戰鬥已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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