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只見李雨澤醒過神來,轉過身子望向抽泣的高玉容,跪倒在她腳下,抱著高玉容的退,痛哭流涕:“容容,我知錯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孩子份上你就原諒我最後一次,你也不想孩子成長在不完整家庭當中。”
聽得出來,他這番話是發自真心,毫無保留地訴說著心中所想。
不像剛才的痛苦還有些表演成分。
破鏡重圓仍然存有裂縫,受過傷的身體,那塊疤是很難消除的,可憐人自有可恨之處。
高玉容擦拭臉頰上晶瑩剔透的淚水,面無表情,聲音中帶著絕望:“呵!每次酗酒,你在家中大吵大鬧讓孩子驚恐萬分,直到和你離婚,我們母女倆才過上幾天安穩日子。
今天我就站在這裡鄭重告訴你,我倆復婚是絕無可能,甚至孩子接下來你都別想見上一面。”
語氣決絕,不留一點情面,不知道她是受到怎樣對待,才會如此絕望。
對有的人來說,婚姻是幸福的開始,百年好合,幸福長久;對有的人來說,婚姻是一隻腳踏進墳墓,接下來就是永無止境地折磨。
高玉容的話猶如火焰和汽油相遇,產生爆炸化學反應,瞬間將李雨澤心中怒火點燃,此時他的一言一行已經被情緒所主導,大聲叫著:“臭婊子,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爛貨!”
一邊說著話,一邊捏起拳頭,使勁往高玉容腿上打去,似乎想要將她的腿給打斷。
“啊啊啊!”大腿感受到疼痛,高玉容高聲呼叫,在疼痛和自我反應作用下,一腳將李雨澤踢開,也許是生命受到威脅,她那身軀發出巨大能量,將李雨澤踢到數米之遠。
這一切發生地太快了,周安以為李雨澤被自己的言行所震懾,放鬆警惕,沒想到李雨澤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徒手傷人。
等到李雨澤身子飛了出去才緩過神來,周安動作很快,快速移步到他身邊,直接使出全身力氣,狠狠地給他來上一腳。
本來就被高玉容來上一腳,再加上週安一腳,而且周安力氣更大,立馬讓他站不起身來。
公司眾員工雖然在工作,但心思全在行政辦公室裡面,一聽到聲音,立馬蜂擁而至,想要看看發生什麼事情。
周安一腳踏在李雨澤胸口,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眼中充滿怒火,竟然敢當著自己面出手傷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似乎這人被踹蒙了,只是躺在地上,喘著氣。
“他現在情緒不穩定,把他綁起來,報警。”周安對著公司幾個男員工高聲說道。
人多力量大,眾人很快將就李雨澤綁了起來,周安這時才有閒心關心高玉容:“怎麼樣,需不需要去醫院?”
高玉容抿了抿嘴,搖頭說道:“沒事,謝謝周總幫助,給您添麻煩了。”
一旁侯夢婷觀察著她的大腿,有些發紅,但應該沒什麼大礙,輕輕揉著腿部。
幸好李雨澤是跪著的,做不出太多傷人動作,如果是站著的話,高玉容去趟醫院是免不了的。
甚至侯夢婷也可能遭受危險,到時候周安可就追悔莫及。
被綁在沙發上的李雨澤終於清醒過來,面目猙獰,臉色漲紅,漸而發青,頸子漲得大得像要爆炸的樣子,滿頭的汗珠子,滿嘴唇的白沫,漸漸吼叫起來:“臭婊子,你不得好死。
老子不就是打你一頓,又沒給你打死。就算是打死了,也是應該的,因為你賤,你孬。女人生下來就是該被打的。”
“啪!”響亮的耳光聲頓時在辦公室傳播,李雨澤頓時安靜下來。
這耳光不是來自周安,他還在一旁站著呢,不是來自高玉容,她腳受傷,走不動路,而是來自侯夢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