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時遇所謂的冷靜,是在一小時後回的家。
回家後時染髮現男人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從黑色西裝換成了黑色衝鋒衣,一看就是新買的。
在餐桌邊上坐了一小時的時染毫不在意這些,見他回來自是心頭一喜衝過去要牽他手,下一刻卻被路時遇不著痕跡地避開。
握到的只有虛無的空氣,時染垂眼望著他提前抄到兜裡的手愣了愣。
呀,手都不給摸了。
路時遇這波生氣程度史詩級高。
她賠笑:“老公你吃飯沒,我去廚房煮……”
那笑容要多諂媚有多諂媚。
忽略女人低眉順眼的模樣,瞥見餐桌上原封不動的飯菜,男人眸底不由凝了凝。
“你沒吃飯?”
他問得沒什麼溫度。
時染:“啊……沒呢,我想等你一起吃。”
越講越是底氣不足,明知道他在意她的身體,她還沒好好吃飯。
一桌子的冷飯冷菜在他看來又是一樁罪證。
“我吃過了。”
又是不冷不熱的口吻,說完就擦身而過開始替她熱飯菜。
熱了兩個菜,湯又被路時遇重新煮了一次。
將飯菜重新端上桌的路時遇只道:“可以吃了,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還生氣吶……
他說完,背身離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有情無情切換自如。
時染望著他頎長挺拔的後背傻了眼,眼睜睜瞅著長腿已經邁到了玄關處換鞋,時染索性一咬牙衝過去摟上他的脖子。
湊近了,時染才發現他身上縈繞著一股似有若無的煙味。
換了衣服還有煙味,這是揹著她抽了多少?
剛換好鞋的他習慣使然地彎腰看她。
由不得時染多想,她勾著他的脖子努力踮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