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時染不期然想到了那個影片裡的眉尾同樣帶疤的男子,她腳步猛然駐足。
手機那頭的男人已經掛掉,時染捏著手機停在耳邊,停在原地,她楞楞轉頭鎖定那抹黑色的高大身影。
一秒……
兩秒……
那個男人似乎是天生靈敏,像是察覺到什麼似的回過頭。
那一瞬間,兩人距離不超三米,四目相對。
時染視線定在中年男人眉尾旁的疤痕上,男人掃過來的那一眼,冷漠疏遠。
她心底卻恨不能盯出一個窟窿來。
“有事嗎?這位小姐?”
中年男人開口,低厚的嗓音中透出冷淡。
時染掀了掀眼,把手機放回兜裡。
她道:“沒什麼事,我在這兒等人,您隨意。”
“......”
中年男人聞言,什麼也沒講,重新轉身離開。
時染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只想知道這人來掃誰的墓,若是她父母的......
那一切便昭然若揭。
時染等男人走到那一列有她父母墓地的地方,強烈的寒風吹動著男人的衣袂,她父母的墓在那一列的第三個中心位置。
終於,男人站到了第三個墓地旁……
時染呼吸不自覺並緊,然這份呼吸並了還不到兩秒,便見男人毫無停頓地越過了第三個墓地,然後停在了這一列的最後一個墓地前。
目光越過遠處那束傲然挺立的白菊,那是灰暗的墓地裡唯一的一抹亮色。時染眸底僵了僵。
是她認錯人了?
接下來,她看著男人立在最後一個墓碑前鞠躬低頭。
她聽不真切那些話,看了會兒便挪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