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了兩下手腕,沒掙開。
她抬眸,倔強的目光盯著他。那雙平素含笑也含痴戀的眼睛此刻帶著銳利的窺探:“鬆手。”
路時遇面無表情的臉上眼神黑而深邃。
兩人僵持了十多秒,時染抓著他衣襬的手握得緊緊的,白皙的手背青色血管暴現。
他喉結滾了滾,最後低聲道:“時染,鬆手可以,你要看也可以,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洗手間天花板上的白熾燈亮得晃眼,窗戶開著兩條縫,傍晚的風跟著灌進來,也能聽見外面樹葉作響。
路時遇的聲音混著風聲,是在時染毫無溫度的注視下說出來的,話講一半也沒了下文,時染等了會兒,腦子裡暴躁的小獸早在牢籠邊緣蟄伏了太久。
她覺得他磨唧,煩而躁地催他:“什麼事你倒是說啊,我答應你就是!”
路時遇別開視線,啞聲道了兩個字:“別哭。”
他不習慣安慰人。
緩慢的語速,簡單的兩個字,卻像兩把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凌遲著她,像那些古代犯人般還被白布堵住了嘴巴。
說完,他慢慢鬆開了手指,兩隻手垂到了身側。
……
路時遇覺得時染就是來克他的。
不然怎麼會淨忤逆他的話,就跟個天生反骨的叛逆不良少女一樣。
讓她別哭,下一秒掀開他衣襬看清他腰腹處後,一雙手越發攥緊他的衣襬的同時開始顫抖。
手背上青筋猙獰而滲人。
她垂著腦袋,背微弓著,除了手抖,整個人就像個被點了穴似的站在他跟前。
喜歡她與她的路先生請大家收藏:()她與她的路先生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