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皓鐵青著臉,“琴兒,你不要再說了,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
一磕淚珠,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保住我們的孩子……”
“糟糕!這血止不住了,這胎兒還是推不正啊!”
穩婆的聲音都在顫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說的要自己陪葬的話。
還是被這血給嚇到了,那診脈的大夫搖著頭,收回了手,“只能夠保一個了……”
蘇皓紅著眼一手就把他給提起來了,“你在說什麼!”
床上的秦婉琴像是迴光返照一般,眼睛清明瞭起來,疼痛卻使她雙手用力的在床上的床單上劃出一道道痕跡,“保小……”
大夫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衣服勒著他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蘇皓鬆開了他的衣領,怒吼著一聲,“保大聽到沒有!”
這訊息傳到了外面,在大堂裡面來回踱步的掌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大奶奶嫁過來幾年了,一直沒有懷孕,主母一再的施壓想要讓大爺納妾,但是大爺跟大奶奶的感情好。
怎麼都不肯,連主母把大奶奶都說動了,領著人進了院子,卻被大爺硬生生的趕走了。
這感情人人都是稱羨的,畢竟見慣了那薄情寡義的,這好不容易懷孕了,卻因為這個要沒了。
還在等的許彌也聽到了這個訊息,如果是她的話,有五成的把握能夠大小都保住了,只是這要不要去管這個閒事。
雖然說是人命關天吧,積善德德時候,但是別人也不一定信自己,要是人沒有保住,還會惹得一身腥。
她還是有點想管,因為明年的時候她就要開藥堂了,這能夠拉攏一點關係的話,俗話說得好,有靠山好辦事。
許彌曾打探過關於益春堂的東家的背景,畢竟是長期的生意夥伴,當然是要知己知彼才放心,如果救了成了。
她的醫館可以說是在鎮上紮下了根,富貴險中求,想通了之後,她直徑的站了起來,小聲的在她孃的耳邊說了一下,“娘,你在這裡坐著等我,我去幫忙看一下孕婦的情況。”
潘柳擔心的拉住了她的手,“彌兒,這事我們管不得啊……”
許彌拍了拍她的手背,“娘,你放心,我就去看看,要是救不了,我就不管這個事了。”
她神情還是有些猶豫,可能是同樣曾懷過孕,想到了當初的自己,緩緩地鬆開了手,卻追加了一句,“要是管不了,咱們也不要逞強,娘就在這裡等你。”
許彌一口就應下來了,這道理她比誰都懂,走到了掌櫃的面前,益春堂的掌櫃都緊張的忘記還有她們的存在了。
這個時候看到她還以為是不想要等了,“不好意思啊,這出了這事,要不你還是改天再來吧。”
她簡單明瞭的道明瞭,“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能夠保住大小,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相信我,讓我試試?”
“什麼?”掌櫃都沒有往哪處想,畢竟她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
“我說我能夠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能夠保住你們大奶奶的和孩子,如果現在不算晚的話。”
掌櫃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不相信的看著她,“小姑娘,你這是在開玩笑嗎?”
“你現在越拖著這個時間,大小都保住的可能性就越低,我不是開玩笑的,你可以問過你們的東家,願不願意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