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喆一路小跑來到了中央區。
擠入人群一看,原來又是為了那三個小毛賊的問題在爭論。
三個人雖然之前被揍的很慘,但終究不會危及生命,在場的人也沒有真的要起殺心。
他們三個被綁在這裡已經一天了,身體的疼痛,加上腹中的飢餓,讓他們一直在呻吟。
這時候,一個問題擺在了倖存者面前,這三人該怎麼處置?
把他們殺了?雖然一直有人這麼說,但是真敢下手的確沒有。
如果不殺的話該怎麼處置?養著他們?
大家的資源本來就不多,還要分給這三個人,想想就不服氣。
把他們放走?看起來很好,但這三人一定會帶很多情報回去,無異於是放虎歸山。
……
嘈雜聲不斷,這時王喆也在想,如果讓他來決定,他會怎麼處置這三人?
也許從審問開始,王喆就會選擇另外的做法,他不提暢暴力審問,當然也不能給這三個人好果子吃,他會選擇關這三個人的禁閉。
讓冷漠與無視,飢餓與疲憊來摧殘三人的意志。
當人瀕臨崩潰的時候,再拉他一把。
王喆甚至認為,將這些人囚禁一段時間,再伺候一兩天。在他們狀態良好的前提下,將他們遣返回入侵者一方,使他們相互猜疑,相互比較。
內部矛盾比外部對抗更有效。
這樣不僅可以有效地防範對方的入侵,說不定還能收穫一些“叛徒”。
不過現在這些都是空話,現在這幾個崽子被打成這樣,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歸順。
最好的辦法可能就是關起來吧。
王喆在思考之時,蘇月悄然的站在了他身邊。
蘇月輕輕拍了拍王喆的肩膀,王喆嚇了一個釀蹌,“想啥呢,這麼認真。”
王喆看到身後的人是蘇月,很快的調整了過來。“是蘇班長呀,嚇我一跳。我沒想啥,和大家一樣就是覺得這三個人有點難處置。”
“是呀,現在左右為難呀。”蘇月側頭嘆氣。
“放也放不得,只有把他們關起來拿點食物養起了。”
王喆攤手錶示無奈,蘇月也是如此。不過蘇月看得更長遠,“而且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不論最後結局怎樣,我們不可能一直把他們困住。”
“現在的這些都只是短時計劃而已,重要的還是要看我們與那隊倖存者後續的發展。”
“班長,有思緒了嗎?”王喆在一邊聽出了蘇月的話外音。
“有是有,可是有點難以執行呀。”
“你說說,我看我的這小腦瓜能不能給你點建議。”
蘇月看著王喆淡淡一笑,不得不說,那樣子還挺美,清純當中又飽含著溫情。
“我知道想要把那些已經被搶走的食物要回來,幾乎不可能。但為了避免下次衝突的爆發,比起我們建立防線對抗,其實坐下來和談更好。”
“我們之間雖然有矛盾,但我認為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在末日環境下,人多力量大,也許我們可以靠彼此的力量去找到更多的物資,去建設更完善的庇護所。”
王喆曾經和父親也討論過這種結局,不過父子倆最終都認為不可行,因為仇易結不易解。
首先,對方本就不是善茬,想要和平對等的聯盟非常困難。二來雙方的隔閡已經產生了,就算建立起了臨時的聯盟,後面也有可能會因為新出現的利益而破裂。
而且拋開這些不談,這個計劃最難過的可能是“同伴”的這一關,倖存者中肯定會有人不同意,甚至產生強烈的抵抗情緒。
那時候很容易產生內部矛盾。
不過蘇月能如此直白的告訴自己,是王喆沒有想到的。
他也只能傻笑著回應,“可能不太好辦吧,大夥兒肯定不願意,特別是那些受傷的人,誰想和仇人在一起?”
“對呀,所以我也只是在構思階段,除了你之外也沒告訴其他人。不過這可能真的是最好的結局。”
蘇月輕輕嘆了口氣,“昨天我還聽說已經有幾個人在暗中準備,他們想暗中戰到對方的根據地,然後去把東西搶回來,我雖然勸過了,但看他們的樣子,可能只當耳邊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