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午時,梵河城中最大的客棧吉祥客棧迎來了一群客人,被人擁在中間的是一男一女兩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兩人面貌相似,暗紋長袍長裙,腰上繫著寬腰帶,均做武者打扮,透著一股華貴之氣。
兩人身後緊隨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一身黑色尋常武者服飾,纏著綁腿,繫著一條黑色的額帶,一身清冷氣息。
在他們三個周邊圍著的是一群護衛打扮的武者,氣息外露,一看就不是好相與之輩。
客棧掌櫃雖也是見多識廣之人,此時也不敢小覷,陪著笑臉,低頭哈腰的問道:“各位客官,請問有什麼需要?”
“給我們來三間上房,六間普通間,房子要連在一起,上房居中間,我們要在這住一段時間。”出聲的是那個清冷氣質的青年,“我們是騎馬來的,馬就停在外面,讓人好生伺候著。”
“好咧,客官,不過連在一起的房子還要去調換一下,麻煩你們先等等,也是午飯的時候了,你看你們要不要先用個飯?小店有幾個招牌菜還是不錯的。”
清冷氣質的青年看了那華貴青年一眼,見他並無反對之意,遂說道:“那就先用飯吧,把你們的招牌菜看著上吧,再來幾壺好酒。”
一群人分兩桌坐好,那三個青年一桌,另外一群人一桌。
“哥,表哥,我們安頓好就出去嗎?”華貴少女問道,她長相明麗,有一雙漂亮的眼睛,不似一般女子嬌柔,頗有颯爽之姿。
“安頓後稍做休息再出去,也不急在今天一天,先出去打探情況後再說。順便給城主府下個拜帖,去城主府問問情況。”華貴青年沉吟道:“墨軒,你覺得如何?”
“按你說的辦,等會就著人去城主府送拜帖。”
幾人正在說話之際,傳來一個略帶慵懶的聲音:“掌櫃的,你們今天又做了什麼好吃的?”
幾人抬眼望去,從樓梯上下來一個人,正是楚風。
楚風已在梵城呆了幾天了,不因其他,只因為梵城中頗有幾處景緻可賞,頗有幾個菜色可嘗。
昨晚上,楚風就去了梵河上的畫舫賞月聽曲喝酒,一不小心就賞晚了,今天才睡到了午時。
其實楚風十二歲就練成辟穀之術,幾年不飲不食只服用辟穀丹也可,但她卻貪圖口腹之慾,最愛美食美酒。
所修心法也可不休不眠只需打坐,她卻能坐就不站著,能躺就不坐著。
氣得楚二常常說她是暴殄天物,可惜了好功法,楚二倒是想修習來著,卻一直不得入門。
“是楚公子啊,小店今天的金華玉樹雞,菠蘿咕嚕肉都不錯,還有剛送到的新鮮鮑魚要不要來兩隻?再給你來份高湯蘆筍和白灼菜心?”
楚風已在這吃住了幾天,掌櫃的對她稍有熟悉,自主推薦了幾個菜。
“就這些了,再來壺好酒,兩碟點心。”楚風坐好,眼眸往四周望去,看向了墨軒一行人,然後收回目光懶散地坐著。
華貴青年心下一動,“這位兄臺,一個人嗎?要不要一起?”
那個叫墨軒的青年抬頭看了華貴青年一眼,卻未曾言語。
楚風右手撐著下巴,左手在桌子上隨意地敲了敲,道:“兄臺恐是有事在身,我一懶散人就不耽擱你了。不過我在此尚會呆個幾天,等兄臺事畢,我還在此的話,就讓我做東吧!”
雖然嘴上說著做東心中卻想著恐怕你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華貴青年也不在意,“那好,就等兄臺相邀了。”
各人用過飯後隨意打了聲招呼就分開了,楚風想著今天又去哪裡好呢,聽說梵城的梵戲聽起來頗有風味,要不去聽聽戲?
又是幾天過去,梵城該玩的該賞的該吃的都差不多了,楚風打算明天離開。
要不去中原城,看看中原城到底如何繁華,還有那慕容氏和墨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做好決定,楚風向客棧走去,今晚就早點休息吧,問問掌櫃的看乘坐哪家的船比較安全。
剛到客棧門口,就見幾個小二急急的從客棧跑出來,後面還跟那天那群人裡的幾個護衛,分別向不同的方向跑去。
“掌櫃的,這是怎麼了?”楚風隨意地問了一句也不是很上心,如果這個時候問掌櫃乘船的事情會不會比較不好。
掌櫃的抬頭看是楚風,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有人受傷了,好像還中毒了,出去請大夫了。”
請大夫?出去這麼多人怕中毒的不是普通人,那我要不要瞧瞧呢?會不會惹麻煩?楚三想了想,還是先看情況再說吧。
楚三看了看也沒離開,只找了旁邊的椅子隨意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