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蕭翼在沫離音離開之後迅速的回到了王宮前殿的行刑場上。此時便已經到了午時三刻了,他按照約定好的,務必要讓這些儈子手刀下留人。
即使要被斬首示眾了,雲連鋒的面『色』卻依舊不改。在他心裡,他還是相信著沫離音的。他相信她,不會讓他還沒見到他們最後一面,就讓他帶著遺憾離開的。
“準備行刑——”皇帝在高位上以絕對俯瞰的視覺瞅著刑場場被押送跪地的雲連鋒。在他眼裡,此時的雲連鋒可是階下囚,而他的生與死便掌控在他的手裡。
“堂下罪犯雲連鋒,以盜竊國庫之罪,處以死刑。午時三刻已到,即刻行刑!”站在皇帝身邊伺候的公公尖著嗓子高聲說著,就像是在宣判死亡一樣。
聽到了死刑二字,雲連鋒的眼中沒有害怕,而是坦然。因為這種罪名是子虛烏有的,是他人強加在他身上的,他就算是被砍頭,那麼心裡留有陰影的也不該是他,而是將這般罪名加在他身上的那個人,所以他並沒有什麼好怕的。
“行刑——”堂下走個過場的審判官重複了一遍,然後命令儈子手動手。
眼看這大刀就要落在雲連鋒的脖子上了。
然而卻在此時,從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聲焦急:“刀下留人——”
太子率先朝聲音那處看了過去,他擰起眉頭,神情一定,趕緊偷偷的給那個審判官打了個眼『色』。
審判官本來就是太子這邊的人,立馬就明白了太子的意思,於是趕緊對那處的儈子手說道:“不必理會,即刻行刑!”
刑場上的儈子手自然是聽審判官的口令,於是便沒有理會那聲突然竄出來的“刀下留人”,而是將大刀重重落下。
“嘭——”一聲電閃雷鳴,只見儈子手手上落下的大刀怎的就成了兩截。
一截有刀柄的還在儈子手手裡,而另外一截卻是被劈的外焦裡嫩,如同廢鐵一樣“哐當”落地。
“有人劫刑場,快保護聖上!”也不知道這一瞬的突如其來讓誰慌了神,便喊了出來這句話。
高位上的皇帝被雷聲劈的一個驚覺,連他頭上帶的黃金鑲玉的龍冠都顫抖了一下。可他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於是立馬收斂了,然後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強制自己要鎮定。
而遠處的沫離音卻是將狠厲的目光直『射』高位下座的太子。在人群中的雲蕭翼都已經叫了刀下留人了,他居然還唆使判官快速行刑,此人居然恨義父恨到如此地步麼?若真是,那就休怪她也就容不得他了!
“什麼人在刑場上大聲喧譁!”關鍵時候還是皇帝身邊的公公替皇帝發問。
而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到刑場上的雲蕭翼立馬半跪著面對高位上的皇帝。
“是草民。”雲蕭翼沒有抬頭面視皇威。他雖然很少回雲府,不過每次回來總聽著父親嘮叨著一些瑣事,更是跟他講了進宮面聖的事。當時他也就在想,他們墨雪城的皇帝註定是個被面子阻礙了得民心的人。
而現在又是非常時期,可不能容許有半點差錯,否則這裡也就皇帝最大,要是讓他失了皇威,恐怕是不會輕易答應釋放父親的。
皇帝剛剛被雷聲嚇到過,此時又見這個雲家小子比他爹可“懂事”多了,於是也就沒有追究他大聲喧譁的事了,而是反問道:“你是來替你爹求情的?”
“回聖上,草民前來並非為了給父親求情,而是替父申冤。”雲蕭翼說的很誠懇。
沫離音也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看著,她也算準了皇族的人想要將雲老爹定死罪,而且為了“光明正大”還會暗地裡邀請那些個舉足輕重的家族和一些旁觀的墨雪城子民。
而這一點也恰好方便了她的計劃。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將黑的給顛倒成白的,若是他執意如此,那便要問問她手上的止殤之刃同不同意了。
果然,聽到雲蕭翼是來替父申冤的,皇帝和太子的臉『色』一下就變了,變得更加沾染戾氣了。
皇帝更是直接陳述道:“偷盜國寶之事,鐵證如山,何來冤屈可伸?簡直胡鬧!”
皇帝就是不一樣,作為一國之君,臣民表率,面對子民的提議卻是用一句“簡直胡鬧”就打發了。甚至他這句話的語氣用的極為命令式,彷彿不可違抗般。
“人命關天的事,草民能夠在這裡出聲,絕非胡鬧,還請聖上明鑑!”雲蕭翼在拖延時間,他再等沫離音所說的靈契堂出面。這樣他便能攤開來說,在大庭廣眾之下,推翻鐵證,那盜竊國寶的罪名便是不攻而破。
高位上的皇帝看著場上這麼多墨雪城中的子民,他也不好發作,只能跟雲蕭翼擺所謂的“道理”和“事實”。
“好,那你倒是說說,你父親為何而冤了?難道在國庫裡發現的不是你們雲家家主才佩戴的雲火令牌?在他雲連鋒的玄戒中搜出來的難道不是國庫遺失的珍寶?證物齊全,你說他有何可冤?”
其實不難聽出,皇帝這番話還是倒向太子那邊的。他並非是相信了這些呈上去的物證,而是他就盼著這個罪名能讓雲家落敗。
“就是,莫非你敢懷疑本太子所言非實?這些事可都是城中人都知道的。更何況,雲家主自己也承認了,他還說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想連累雲家蒙羞,所以將自己踢出了雲家呢。”太子心裡已經急的抓狂,而他的面上卻是一副不急不忙的姿態。
不愧是皇族的人,從小就在陰謀詭計中『摸』爬滾打的多了,自然也就學會了這些套路。
“那是因為你們強行『逼』供,讓我父親百口莫辯,可謂是屈打成招。又怎能作數?”雲蕭翼反駁太子的話。他為了能夠多一分勝算安然救出父親才卑躬屈膝的面對這個糊塗皇帝,而這個太子,他可不屑。
“你!”雲蕭翼對他的態度他是早就清楚的,只是沒想到在這般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他居然倒了他太子的面子,真是氣死他了。
“且不說那些物證什麼的,雲家家主雲連鋒的為人,長住在墨雪城中的各位街坊想必也是十分清楚的。我父親斷然不會為了一些可以用錢財買來的東西而冒險去揹負這樣的罵名。著實不值,就算是換了各位,想必也是和蕭翼一樣的想法吧。”
雲蕭翼開始用沫離音教給他的方法來拉攏人心,博取眾人的同情和共鳴。
對於上位者,就要讓他有這樣的壓力,否則他永遠都不知道天外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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