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完,沫離音乘勝追擊,繼續反手用止殤之刃勾過北冥橙風手裡的那把斷劍。她的攻勢迅猛,讓人一下子根本無法招架。
北冥橙風肯定是不忍用魔力出手傷沫離音的,所以他也只是在閃躲防禦而已。可瞧她這架勢,根本就是想殺了他啊。
“野丫頭,你聽我說啊!”北冥橙風示弱,他想出口解釋。
沫離音不理會他的話,以一招峰迴路轉將止殤之刃朝後刺向他的後背。
這招『逼』的北冥橙風不得不發揮自己的玄氣來制止住。他迅速積聚玄氣於雙指,側著身子將沫離音的刃夾住。
[離音,沒想到這個北冥橙風也是個玄魔雙修之人!]白伽易語氣中透著些許驚訝。在他的認知中,玄魔雙修的人並不多,能夠吸收所有靈元的體質更是少之又少。可眼前這位顯然算一個。
“切,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泣血則是對白伽易的驚訝持以不屑。“想要玄魔雙修還不容易,只要……”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泣血趕緊打住自己的嘴巴,轉言之:“呵呵……只要……只要向咱們主人一樣,擁有妖孽體質就行了啊!”
白伽易丟給泣血一個大白眼,對它這番話頗為無語,[你以為誰都可以擁有離音的妖孽體質哦!]
“唔……”泣血退言,它選擇不與白伽易爭論。
然而他們兩對話的聲音像是在沫離音腦海中打鼓一樣,吵得她根本沒辦法好好的施展自己的《御殺術》。以至於她出手的下一招“破月初曉”都給刺偏了。
北冥橙風一眼就瞧出沫離音這招有破綻,於是他積聚土靈元的玄力在手,用力抓向她的手腕處。
高手過招是不容許有任何破綻『露』出的,因為那將直接關乎『性』命之危。
不過還好北冥橙風並沒有要殺沫離音之意,所以他只是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禁錮在自己胸膛前而已。
只是現在這姿勢,北冥橙風又想逗逗她了:“野丫頭,原來你的目的是想投懷送抱呀。早說嘛,本世子如此憐香惜玉,一定會滿足你的。”
“誰要你憐香惜玉!”沫離音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這傢伙力氣太大,幾番掙扎無果。
“你這麼說可就不可愛了。”北冥橙風笑意的目光居高臨下的看著沫離音。
“與你無關。”沫離音冷聲,又聯想起當日那個冒牌眭管家的無賴言語,再與這傢伙對比起來,簡直是如出一轍。
“唉……”瞧她這冷臉相對的模樣,北冥橙風只能輕嘆一聲,算他北冥橙風怕她行了吧。“其實我這次回來,在途中遇到了襲擊。一路上為了甩開那些暗殺者,這才喬裝打扮了一番。”
“你大可以扮成其他人。”沫離音顯然不信北冥橙風的話。
北冥橙風忍俊不禁道:“你以為扮成誰都可以安全進入這北冥府麼?”
別看沫離音憑藉一張告示就輕鬆走進了北冥府。但其實北冥府的戒備森嚴,不是誰人都可以進去的。就算是北冥橙風入府,那也是需要北冥家專用的身份令牌的。
“眭管家是這北冥府的管事,他也是除了我父母之外唯一一個不需要用任何證明,就可以隨意進出北冥府的人。而那日我剛進來,恰好就碰見了那群侍衛帶著你。他們又認為是自己遇見了“眭管家”,你說我能不應著麼?”想起當時的情形,北冥橙風忍不住彎起笑。
沫離音瞧見他居然還笑的出來,於是用手肘頂了下他的胸膛。
“咳咳……”北冥橙風因為沫離音這一頂,冷不防的被自己的笑意給嗆到了,同時也鬆了捏住她手腕的手。“我說野丫頭,你能不能溫柔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