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媳『婦』,別生氣啦~”走進下人準備好的廂房裡,面對著沫離音,他又變成了那個呆萌的末天奕。
“有什麼可生氣的?”沫離音反問他。她知道他是指那個凌嶽剛剛的態度。對他們抱有懷疑也就算了,居然還無視她。不過這也確實沒什麼好生氣的,他不想早早的跟他們說這暮雨城的事,那暮雨城也就不能早一點安寧了。
“你沒生氣就好啦,世人都喜歡用自己的眼光去判定人,他不識你這位梵文師那還是他們的損失呢。”末天奕就會想方設法的逗沫離音開心。但他這次也說的沒錯。
沫離音對他另眼相看,“哦?什麼時候你這麼懂人情世故了?”這傢伙,真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媳『婦』,你可要相信我啊!我對你是絕對忠誠的,我發四!”末天奕說著,舉起了手伸出四根手指。
沫離音不予理會。
“嘿嘿,媳『婦』,我還是覺得你好好看。”末天奕笑的傻乎乎的,將他帥氣的面孔湊近沫離音。
“我覺得你現在好傻。”沫離音丟了一個白眼給他。
“在你面前,傻一點也無妨。”末天奕揚上嘴角,清漣的笑容,有些寵溺的意味。
“別假不正經的了,還是先想想該怎麼樣從那位城主嘴裡得到這些玄獸異變的真正原因吧。”沫離音思量,她總覺得玄獸異變不完全是因為黑術師的靈『藥』研製失敗。
“媳『婦』,那個城主壓根就不相信我們啊。”早知道他就說個假的身份了。從那麼遠的地方路過這裡,還沒有理由的出手相助,換作是他的話他也不會完全相信啊。
“所以,我們得先得到他的信任。”沫離音目光放遠,她似乎已經有把握了。
夜,過的飛快。沫離音和末天奕為了不讓人懷疑她們的“夫妻”身份,還是勉強的睡在了一間房裡。只不過是沫離音睡床上,而末天奕只能打個鋪,睡地上。還好暮雨城的天氣並不是很冷,不然他還不給凍死去。
沫離音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一大清早的她便起來了。簡單洗漱之後就來到了後廂房的庭院內。城主府的庭院倒是十分雅緻,栽種的拂柳怡香花開滿樹,淡淡的花香散漫空中,聞著令人心曠神怡。
藉著如此好的良辰美景,沫離音又拿出了止殤之刃,練習起了她的那套《御殺術》。
好的身手都是練出來的,沫離音也不例外。《御殺術》的每一招一式都是在非常艱難,或者可以說是絕境之中才被創造出來的。
她今天拂去了那臉醜妝,『露』出了絕『色』容顏,不妖不媚,勝過春好花『色』。不過她的發『色』還是黑『色』的,眼瞳也是普通的黑『色』瞳仁。因為白伽易說她的紫『色』眼眸和銀『色』頭髮太過特別了,走在大街上可能都會引人百分之兩百的回頭率,所以還是這樣低調點好。
正好沫離音趁著這個機會又讓白伽易教了她梵文術,讓她可以給自己下一個小小的陣術。這樣在別人眼中的她,那便是黑『色』頭髮黑『色』眼睛的那個她了。
[離音,以你現在的梵文師等階,這個易裝梵文術只能騙騙和你差開等階不是特別多的人。若是在比你高階一點的梵文師,或者高階的魔力師和玄武士面前,那是瞞不住的。]白伽易先給沫離音提醒提醒。
“那在那個城主面前呢?”沫離音比較防備那個城主。畢竟身為一城之主,見識肯定不會少,若是讓他瞧見她本來的樣子,很有可能會暴『露』她半魔的身份。雖然白伽易對於魔種沒有多說,但她能感覺到他每次提到她是半魔時的那種嚴肅。讓她隱約覺得,這個世界,憎恨著魔物。
[那個城主還算不上高手。他的階位還不如末天奕這傢伙呢。更何況,他還受了很嚴重的創傷,實力肯定大不如前。]